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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復行漢制
宋人頭領對着李文釗和禹藏花麻拱手行禮,然後對禹藏花麻說道:「駙馬統軍敢來赴會,當真是英雄了得。」
禹藏花麻不禁苦笑:「王郎官言重了,天都山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老夫所懼何來?你旁邊那位倒是面生得緊,沒請教……」
為首者正是王厚,現在是朝廷任命的通直郎,禮賓副使,長期出入蕃部,對這一帶熟悉得很,和李文釗,禹藏花麻都認識。
就聽王厚說道:「哦,這位是我的副手,蜀人李庸,誒說來巧了,好像貴國家梁家先生,祖籍也是蜀中?」
說到家梁,李文釗和禹藏花麻都是臉色一僵。
李文釗害怕鐵鷂子,家梁按邊,李文釗立即退入山中,絕不和家梁在平野碰面。
雖然明智,但是到底弱了氣勢。
而禹藏花麻更是心虛,他現在還是夏臣,但是首鼠兩端,長期充當宋人耳目,通報軍情那種。
而家梁則是西夏樞密院知機密事,乃是最大的密諜頭目,家梁對禹藏花麻私底下這些小九九清楚得很,今日之事,也有禹藏花麻被人家拿住軟肋威脅的一部分原因在裏邊。
呵呵赧笑了兩聲,禹藏花麻說道:「家先生也算是豪傑了,小郎君既然是王郎君的手下,那就是老鄉成對頭了。對了,聽說今年貴軍吃了個小虧?」
王厚冷笑一聲,撤去了皮袍,露出裏邊的騎裝,拉過兩把椅子來和李庸坐下:「不就是沒有割成麥子嗎?那麥子本就不是給大宋種的,沒搶到你們在河套的麥子,什麼時候就成了吃虧了?」
「你!」禹藏花麻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可轉念一想關我屁事兒,笑道:「郎君能想得開就好。」
王厚擺擺手,似乎這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兒一般:「不知侯爺此次召我們來,所為何事?」
李文釗一臉的和煦:「這不快近年關了嗎,事兒還挺多,不過眼下嘛,的確有一樁大事兒。」
說完高聲對自己手下說道:「退出大殿,百步之內不得留人,我與駙馬爺,同王郎君有要事相商。」
李文釗的部下已經換了一大批,現在的這些人,對其忠誠度那是說一不二,聞言也不多話,紛紛退了出去。
待到殿內只剩四人,李文釗才笑道:「有一樁大買賣,王郎君一定會非常感興趣。」
「哦?」王厚也笑道:「我們之間的買賣,那是多了去了,不知道侯爺所言,是哪方面的買賣?」
李文釗說道:「這生意是駙馬爺帶來的,還是讓他來說吧。」
見到王厚和李庸將視線轉向自己,禹藏花麻說道:「十月辛酉,我主頒佈敕命,宣佈改行漢制,不知王郎君可曾知曉?」
「聽唐四郎傳回的消息里提到過。」王厚不動聲色:「貴主身邊有一漢人大臣,名叫李清,貴主倚仗為良、平一般的人物,號稱智囊,信賴有加。」
「改行漢制,就是這個李清的主意,我聽到的傳聞沒錯吧?」
禹藏花麻點頭:「正是,想必大宋對此,是樂見其成的吧?」
王厚笑了:「駙馬爺,大家都是明人,那就不用說什麼暗話。」
「我大宋為何要樂見其成?」
「貴國先帝諒祚行的也是漢制,不是照樣宣兵渭原,與涪國公會獵囤安寨?兩國人馬士眾,損傷不下三十萬。」
「還有張元,吳昊,景洵,都曾經在夏國推行漢制,如今連陵墓都找不到,聽說景洵被誅殺的時候,哭得那叫一個悽慘,痛悔投奔了夏國。」
李文釗翻了翻白眼:「王郎君這就過分了,景洵為先帝盡忠,臨死之時夷然不懼,面對奸臣怒聲斥責,乃是大忠臣,是你們刻意歪曲污毀,目的就是讓宋國賢才望西夏而卻步。」
「剛剛那句話原樣奉還,王郎君,大家都是明人,那就不用說什麼暗話。」
「行!」王厚說道:「那我就換一個說法。貴國主上雖然已經親政,但是權柄依然操持在梁太后手裏,梁乙埋權傾朝野,興慶府中,官員盡數是梁氏黨羽。」
「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貴主所謂的改行漢制,制度出得了興慶府景陽宮嗎?」
「當然可以!」李文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