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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是從『花』房裏新剪的,潔白的『花』瓣帶着晶瑩水珠,陳采苓對慕紫多番示好,都不及這一捧白玫瑰更暖心。。。
慕紫把玫瑰『花』鋪在枕邊和『床』尾,她輕輕躺在『床』,閉眼睛,聞到芬芳的『花』香,便覺得一切都在,她什麼都不曾失去。
到午飯時間,陳采苓來叫慕紫下樓用飯,她帶了一條嶄新的淡紫『色』連衣裙,還有一整套珍珠首飾,想給慕紫打扮。
慕紫說:「不用,我自己有衣服。」
一頓飯而已,盛裝打扮以示隆重,反而顯得做作。
慕紫換了一條白『色』雙繡蕾絲長裙,沒有戴任何首飾,只讓陳采苓幫自己把長發挽起,髮髻兩側各別了一隻珍珠發卡,既端莊優雅,也不失少『女』的清新。
只是她臉神情實在過於清冷,嘴角的笑意像是強撐的,淡得幾乎看不見。
到一樓餐廳時,其他人已經全到齊了,長桌兩邊坐滿了人,右手側有兩個空位,是特意留給陳采苓和慕紫的位置。
慕紫略掃了一眼。
人很好認,坐在左側首座的老者,是之前見過面的司徒老先生,老先生旁邊的自然是老夫人,再往下是寧月薇,也是認得的,至於剩下那些西裝革履的人們,想必全是總統府辦公廳的工作人員,類似顧問、助理、秘書之類。
這麼多人,平時未必一起用餐,今天為了介紹她的身份,才會邀請到一起。
陳采苓為她介紹:「紫紫,這是你的爺爺和『奶』『奶』。」
慕紫的嘴『唇』微動,打招呼道:「老先生好,老夫人好。」
她沒有直呼爺爺『奶』『奶』,使氣氛微微凝滯。
老夫人的眼神立即冷了下來,司徒老先生也有些失望,說道:「沒關係,等正式過禮之後再改口,也是一樣。」
陳采苓笑道:「是啊,今天剛定下的事,突然讓她改稱呼也是難為她了。」
隨後又把行政秘書、新聞秘書、總統顧問等人員介紹給慕紫認識。
她們坐下來用餐,司徒老先生和那幾位官員商量舉辦宴會的事,秘書提議定在一個月後,慶祝總統大人病癒的同時,對外宣佈收養慕紫的消息,在那之前,可以先把戶籍手續辦妥。
陳采苓覺得這樣很妥當,扭頭詢問慕紫的意思,慕紫亦沒有意見。
寧月薇瞧着慕紫一臉淡然平靜的模樣,心有種抓撓得痛苦。
從司徒衍病發起,她隱約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慕紫真的坐在她面前,她仍然難以克制心的憤怒。
寧月薇對慕紫的憎恨,更多來源於嫉妒,尤其是當她看見,慕紫輕而易舉得到她期盼已久的東西,且還表現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寧月薇的心便會被嫉恨燒灼,痛苦不堪。
總統府只需要一位千金,司徒衍既然收養了慕紫,不會再收養第二個『女』兒。
寧月薇的前途,這麼被慕紫堵死了!哪怕老夫人再疼愛她,她頭頂的榮光依然分毫不差的被慕紫奪走!
以後人們談論起她,不會再說:噢,她是總統府最受寵的千金。
也不會再說:總統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
總統已經有『女』兒了,她寧月薇只能靠邊站了。慕紫毀了她的未來,兩人算是結下深仇大恨!
「伯母給你帶去的衣服,怎麼沒見你穿?」寧月薇笑盈盈的打量慕紫,「你身這件也很漂亮,只不過,顏『色』會不會有點不妥當?伯父病了以後,家裏一直忌諱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