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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清晨,一大早安邦和王莽就把魏丹青從醫院裏給拽了出來,並且很難得的是,大圈的三位領頭羊都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一身,不說多麼富麗堂皇吧,但至少顯得是乾淨利索的,並且各個都梳着牛犢子舔的髮型。
從這一點上你就能看的出來,他們今天要迎接的外援是相當有份量的了,至少他們從衣着上都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車是前一天晚上蔣中元送過來的一台賓利,大氣穩重,因為魏丹青的那輛奔馳已經報廢在了混凝土下,大圈最能拿得出手的座駕沒有了,就只好從外面現調一輛過來了。
安邦說車要是配不好的話,接的這個人是完全有可能騎着他去酒店的,為了顯得不太招搖,就只能借一輛了。
王莽開車,賓利離開醫院後直奔香港機場,到了機場外面停在路邊,安邦略顯緊張的在那擺弄着自己的儀容儀表。
「這個外援,是什麼來頭啊?你看給我大侄子緊張的,就差沒去韓國整個容了」魏丹青好奇的問道。
「如果說黃大小姐是黃奶奶的話,那這個外援就是王母娘娘那個級別的了」王莽矜持的說道。
「有姦情麼?」魏丹青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而起,眨着一雙老花眼非常憧憬的問道。
王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小聲說道:「爺,你別鬧,這話當着我們面說就行了,你要是敢跟王母娘娘這麼講,她容易把你腦袋上本就不多的雜毛都給揪乾淨了,並且我和邦哥攔都不敢攔着」
「哎,這麼霸道呢嘛?」
「她已經照年輕的時候收斂許多了······」
一架從京城飛往港島的航班緩緩落地。
二十分鐘後,機場貴賓通道走出來一行人,領頭的是個年輕女子梳着這個年代內地最流行的大波浪卷,鼻樑骨上架着一副寬大的墨鏡,手裏拎着皮包,走路的時候甩開兩條大長腿好像一步就能邁出去七八米遠一樣,身上穿着一席非常得體的大紅色連衣裙,身後跟着四五個年歲不等的男女都是標準的辦公裝扮。
這夥人走路的時候有股虎虎生風的味道,十分惹人矚目,特別是路過的雄性動物,至少有八成以上都把眼神瞄向了領頭的女子,剩下的那兩成也是餘光飛過去的,因為他們身邊都有女人陪着。
幾分鐘後,這一行人走出機場,等在賓利里的安邦和王莽看見後馬上就推開車門下來了,安邦則是夾着褲襠一路小碎步的飛奔而去,一副十足的奴才相。
「敏姐辛苦了,歡迎下榻香·····」安邦剛起了個開場白,沒想到對面的女子直接伸手右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臉蛋子。
是的,是掐,不是撫摸也不是觸碰,是大拇指和食指十分用力的擰在了安邦的臉蛋子上,一點不誇張的講,你都能看到安邦被掐住臉蛋後嘴裏咧出的後槽牙了,還有順着嘴角滴答下來的哈喇子。
「······」魏丹青頓時僵住了,咽了口唾沫後說道:「這個見面打招呼的方式,略顯生性了」
王莽捂着臉說道:「可別提了,早幾年我們看見她,都是直接被抓着鳥的」
「小崽子,你混好了是麼?一別多年,都敢不給你姑奶奶放個屁了,連莽子和長明都知道一年給我問一次安,朋友,你有點飄了昂」許敏敏掐着安邦的臉蛋,磨着小白牙說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安邦委屈的說道:「輕,輕點,這麼多人看着呢」
「對,要不是這麼多人,我就換個地方掐了」許敏敏笑眯眯的,媚聲媚語的說道。
安邦頓時一夾兩條大腿,惶恐的說道:「姐,別開玩笑,我現在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
安邦是真怕,因為對面這女人她說三更天提刀去剁你鳥,就肯定不會等到五更天的,言出必行的風格他和王莽還有李長明已經領教了快二十年了。
李長明和王莽對安邦是尊重和敬仰,佩服,那他們三個對大院裏的這位敏姐,則就是驚恐了,此女一出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啪,啪,啪」許敏敏鬆開手,然後拍了拍安邦的臉說道:「行了,接駕吧,有事晚上去我房裏說,先走吧,今兒恕你無罪」
「哎,好叻」
安邦如蒙大赦,連忙低眉順眼的為許敏敏領着路,走過來後王莽大猩猩一樣的身子直接矮了三分,彎腰拉開後面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