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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盛,估計是因為這次程家帶來了很多好東西,所以崔家的人對程家也顯得熱情了一些。
吃完了晚餐,程處弼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面,打算好好的睡一覺了。
然而,崔玉神神秘秘的跟了上來,一把將程處弼拉住。
「我說兄長啊,你這到底是何事啊?」程處弼不由的開口問道。
「走走,我們到那邊聊去,我們到旁邊聊去。」崔玉不由分說的將程處弼拉到了不遠的地方。
天色近黃昏,夕陽不舍的落下。
也不知道崔玉和程處弼說了些什麼,程處弼回到了房間之中,就命人取來了溫水,然後又清洗了起來。
晚上,油燈閃爍。
外邊的燈籠更是點了起來,崔家莊園之中,一群年輕人圍坐在一條彎彎曲曲的人工小溪邊,正在安靜的等待着。
崔之仁等人已經等待了許久了,其中還有一些崔家的青年才俊。
程處弼洗了個溫暖的澡,在長孫瑤的侍候下,穿上了一身的白衣。
這男人可以不帥,但是一定要乾淨。
程處弼的到來,讓崔家的不少的青年才俊不服,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說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你說你是大唐第一才子,我們就是不服。
故而,在晚飯之後,大家商議來一場賽詩會。
程處弼坐在眾人中間,看着這彎彎曲曲流水的小溪,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他知道這種玩法,這就是蘭亭序裏面記載的『流觴曲水』了吧。
這是古代最流行的一種玩法,沒有玩過的都不敢自稱自己是文人呢,特別是《蘭亭序》面試之後,這玩法更是興盛起來了。
據聞,這是周朝時期就開始有的。
「看着這天色已經差不多了,那就放水吧。」崔之仁坐在首位,微微一笑,道:「開始!」
一個木盤放入溪中,盤子裏面有一杯酒,盤在水中漂,在誰的面前停下來,誰就得站起來做一首詩或者一首詞。
程處弼被安排在了中間,眾人看向他的時候,總覺得大家的笑容之中有一絲陰謀的意思,多了一絲敵意。
崔之仁命人將木盤子放入了水中,只見盤子緩緩的向下方飄了去,很快的來到了程處弼的旁邊,然後停了下來。
「三郎,據聞你乃是大唐第一才子,此番若是不能夠做出一首好的詩詞,可不行啊。」崔之仁微微一笑,道:「如今已經入了春季了,不如就以『春』為題,你先來一首。」
「三郎啊,速速做出一首來!」崔玉微微一笑,到:「讓這些傢伙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把書讀到了狗肚子裏面去!」
「哼,只怕有些人是空有其表吧?」有人不屑的說道。
「往年某可是聽說了,這程家的表兄弟可是向來最不喜歡讀書的。」
「確實如此啊,據聞整個長安都是知道的。」
「……」
一些崔家的表兄弟們紛紛竊竊私語,似乎不看好程處弼。
崔玉和這幫兄弟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啊。
不過也不奇怪,有人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爭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程處弼站了起來,將那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開口,道:「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好詩,好詩!」崔之義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三郎的才情如此了得啊。」
「繼續!」崔之仁說道。
盤子繼續往下而去,然後在崔玉的旁邊停了下來。
崔玉得意一笑,將那杯子拿起,然後一飲而盡。
安靜,整個世界仿佛變得安靜了下來。
崔玉喜歡附庸風雅,這是崔家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是呢崔家的人也知道,崔玉可沒有多少的才華啊。
做生意,他可以,但是讀書,他不是那塊料啊!
崔家之中不少人更是暗中叫他『崔商賈』!
不少的人看向崔玉,臉上露出一絲戲笑,不少人更是忍不住的偷笑了起來。
崔玉的詩情,確實很爛啊。
「兄長,若是你不會的話,為弟倒是可以幫忙幫忙。」輕笑之聲響起來,乃是崔玉同父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