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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從盛天那裏了解到後面發生的事情。
他和海東青分開後立刻給馬鞍山打了電話,之後就給風浪打電話,但風浪的電話已經打不通,想來他當時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然後去渣渣輝燒烤店聯繫上洪成武和冷海。集合人馬需要時間,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發現警察在他們前面。
當時所有人都拿了槍,盛天見警察已經到了就沒讓洪成武和冷海帶人進攻,獨自一人沖了進去。正好看見薛猛一拳打向他的腦袋,在生死一線間祁漢擋開薛禮的身體,同時右手扔出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帶着巨大的力量震開了薛猛的拳頭,之後兩人大戰在一起。
對戰了兩三個回合之後警察就趕到了,但像他們這樣的高手,除非提前佈置好包圍圈或者有着大量的武裝力量,否則很難抓住,憑着裝備了幾把手槍的警察更是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兩人突圍而去。
現在整個江州都在通緝祁漢和薛猛,凡是提供線索者獎勵二十萬。
陸山民倒不擔心祁漢會被抓住,之前讓祁漢到江州就早已替他安排好了出逃路徑,相信他現在已經坐上陳洋家遠洋集團的船出了境。至於薛猛,上次白斗狼之死還沒完全脫離嫌疑,這一次又殺人綁架,接下來他也一樣只能逃跑,但他是藏在了江州某個地方,還是利用薛家的能量也逃出了境外就不得而知。
另外經過警方調查,沒找到薛家也參與這次行動的證據,警方下了結論,這次事件是薛猛的個人行為,與薛家其他人無關。
但薛家也因此受到更大的影響。薛涼的死,薛猛的逃接連發生,再結合之前發生的事,薛家再次成為江州政商兩屆聚焦的焦點。薛家的影響力直線式下跌,依附薛家的不少人開始人心惶惶,擔心薛家是不是真要倒了。對薛家不滿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仿佛看到了翻身做主人的希望之光。江州這灘水不僅暗流涌動,明面上也開始泛起波瀾。這幾天薛氏集團旗下的所有上市公司股價大跌,陸山民昏迷這三天,已經連續跌停了三天。
陸山民昏迷這斷時間,江州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岷江北岸,也就是江州市委市政府東北面對岸的那塊地將在下個月十五號競拍。這件事情,早在年前吳曉寧就告訴了他。前段時間他也在加緊聯繫各方力量。
這幾天段一紅一邊照看風浪和他,一邊遊走於新洲商會、山西商會以及這三年她暗中聯繫經營的財閥企業,為和薛家決一死戰做準備。
至於薛家參不參與這場競拍陸山民並不擔心。如果參與,那就血拼到底耗盡薛家家底,剩下的自然有很多人趁機蜂擁而上撕咬負債纍纍的薛家。那個時候就看薛家能否扛住。
如果不參與,陸山民就趁機整合起一股強大的勢力和薛家正面對抗,到時候這股力量就是搬到薛家的中堅力量。大旗一揮,相信到時候像夏知秋這樣抱着渾水摸魚意圖的人會很樂意推波助瀾,到時同樣會有人撲上去,首富輪流做,薛家倒了,群雄逐鹿,江州的蛋糕將重新分配,這是很多人所盼望出現的局面,只是所花的時間要更加長而已。
也就是說連連受挫的薛家唯有賭一把才可能挽回之前損失的聲望。才能繼續震懾住各方勢力。一旦失去震懾力,就不僅僅是從江州首富跌落下來那麼簡單,當江州首富這麼多年,侵害了那麼多人的利益,同時又讓那麼多人眼紅,這些人絕不會讓薛家平安着陸。
這種情況很像山海集團當初遇到的情況,打價格戰很有可能快速被拖死,也有可能絕處逢生。不打價格戰將會被溫水煮青蛙步步蠶食慢慢熬死,連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薛家聲望連連跌落,局面越來越被動,這次江州最大地塊的開發,體量是好幾千億,是他們挽回局面的最好機會。陸山民相信薛家一定會參與進來。
但是陸山民並沒有計劃得逞的快感,反而產生了巨大壓力和擔憂。儘管薛家拿出800億投到了東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手上所掌握的力量想把薛家拼到傾家蕩產還差得太遠。雖然左丘說他那邊會盡力想辦法,但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傳來。
見陸山民眉頭緊皺陷入沉思,盛天打斷他的思緒說道:「這一戰,我這顆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