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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籟酒吧,是一家在京城很有名氣的酒吧。不少豪門貴族子弟都喜歡去那裏獵艷,自然而然,也會有很多想傍大款的美女慕名前去充當獵物。運氣極好的有可能成為某個富家子弟的情人,運氣一般的玩兒個一夜情隨便得來的打賞也相當可觀,即便運氣再差沒人看得上,也可以開開眼界,反正這家酒吧不收女孩兒的入場費。
做生意其實就這麼回事,只要有需求,就不愁沒貨,自然就會有生意人搭建起平台賺取差價。前來的富家子弟有需求,慕名而來的美女們也有需求,雙方既是購買方也是供貨方,再加上一個酒吧老闆,各取所需互利互惠,皆大歡喜。
陳志亮今天喝了不少酒,酒喝多了自然就熱血沸騰,血液沸騰起來腦袋就不清醒,腦袋一不清醒就控制不住下半身。
於是在下半身的牽引下,約上幾個狐朋狗友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天籟酒吧。
酒吧經理是個眼尖的人,即便在燈光昏暗閃爍的環境裏也一眼看到了陳志亮。這可是尊財神爺,每次來最低消費都在十幾萬,最多的一次玩兒高興了包了全場人的酒水,花了兩百多萬,所謂財大氣粗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酒吧經理每次看到陳志亮就像看到一堆移動的人形人民幣,兩眼放光。
「陳公子大駕光臨,靠近舞池最好的卡座給您留着」。
陳志亮眯着眼掃了一圈酒吧里的鶯鶯燕燕,甩下一句『這輪酒我包了』,抬腳徑直朝酒吧經理所指的卡座走去。
高台處,納蘭子建一邊品着美酒,一邊品着酒吧里的美人,一臉享受。
「少爺,朱老爺子的大壽已經過了大半個月,該回去了」。
納蘭子建放下剛送到嘴邊的酒杯,「阿英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掃興了,本少爺的大好興致都被你攪黃了」。
阿英順着納蘭子建的目光望去,一個水蛇腰的狐狸精正向着納蘭子建拋媚眼。
阿英眼神中不知不覺透露出殺意,「少爺,這些賣肉的女子有什麼可看」。
「阿英啊,這個世界上沒有高低貴賤的職業,只有去分出高低貴賤的人心。人家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騙,正當從那些為富不仁的資本家手裏掙錢,促進了經濟發展、縮小了貧富差距、同時還能減少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的事情發生,維護了社會安定。所以她們不但比很多人高尚,還對社會做出了巨大貢獻」。
「少爺,你也是資本家」。
「嘿嘿,我是資本家少爺」。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說着指了指酒吧里的人,「他們身上有錢,本少爺空有納蘭家三公子的名頭,實際上是個窮光蛋」。
阿英早已習慣了納蘭子建的歪理邪說,反正講理永遠也講不過他,轉頭冷冷道:
「少爺,爺爺讓你跟着大伯讀書不讓你到處跑,再不回去爺爺會生氣的。」
「哎,阿英啊,你什麼都好,就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質。爺爺之所以給我禁足讀書,是不想讓我摻和陸山民的事情。我在這裏喝酒泡妞兒爺爺是不會生氣的」。
「但是你已經連着一個星期每晚都到這間酒吧,不膩嗎」?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阿英啊,你我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難道還不了解本少爺是什麼樣的人」。
阿英滿臉迷茫,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還真不知道這位少爺是什麼人。
「咳、咳,你至少該知道本少爺不是個無聊的人吧」。說着淡淡一笑,「本少爺不是無聊的人,也不會幹無聊的事」。
阿英表情冷淡,翻了個白眼兒,心想少爺你就是個無聊的人幹着無聊透頂的事。
納蘭子建無奈的嘆了口氣,「阿英啊,我真的只是來交朋友的」。
這個時候,酒吧經理走進舞池,拿起話筒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大家盡情玩兒,這一輪酒陳公子請了」。
酒吧里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陳志亮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