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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壇拉回去」。
盛天嘴唇顫抖,欲哭無淚,見過不要臉的,但沒有見過像道一這麼不要臉的。
卓君沒有打斷阮玉的話,繼續靜靜的聽。
越聽到後面越震驚,才發現阮玉所說的價格戰沒那麼簡單。這是一場豪賭,不僅僅是賭資金,還賭江州企業界的人心。
「誰提出這麼大膽的計劃」?卓君終於忍不住問道。
阮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卓爺覺得這個計劃是否可行」?
卓君眉頭緊皺,陷入沉思。「之前我們所想都局限於事件本身,所有的策略都是防守為主。這個計劃跳出了事件本身,反客為主,轉守為攻。先不說可不可行,單單這計劃就太天馬行空了」。
阮玉淡淡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一味的避其鋒芒,早晚會被納蘭家蠶食逼死。山海集團要想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納蘭家趕出東海」。
卓君面露難色,「你是想海家全力參戰」?
「對」。阮玉直截了當的答道。
「納蘭家正巴心不得把海天集團也拖下水」。
「所以海天集團加入,納蘭子纓就會以為他陰謀得逞」。
卓君從衣服口袋摸出一包沒開封的香煙緩緩撕開,取出一根點上,平時不太抽煙的他只是習慣性的帶上一盒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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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特別安靜,只有一縷煙霧帶着詭異的軌跡緩緩上升。
卓君透着煙霧看着阮玉,她的臉色很平靜,帶着強大的決心和自信,仿佛斷定自己會答應她一樣,這個曾經連正眼都不會看上一眼的女孩兒,身上竟有幾分東青的氣質。
「整個計劃有三個步驟,每一個步驟都充滿了風險,你核算過失敗的幾率嗎」?
「我只知道有成功的可能」。
卓君苦笑一下,「陸山民起家靠的就是以小博大,這種風格已經滲入到山海集團每一個人骨髓裏面,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家大業大不比身無分文的時候,一不注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阮玉淡淡道,「卓爺從海中天時代就替海家打理海天集團,以你年過六十的年紀和資曆本可以拿着天價的養老費安心退休頤養天年,但是你仍然殫精竭慮堅持到現在。海天集團就像你親手養育的孩子,你甚至比海東青更希望海天集團能更上一層樓。但現在的格局已經限制了海天集團的發展,要想有突破,冒險是難免的」。
卓君深吸一口煙,心裏升起一股淡淡的安慰。他這一輩子都獻給了海天集團,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麼把海天集團發展得更好上。「謝謝你,這些年你是第一個對我說這番話的人。你說得對,我本可以放手安心去養老,但我的心裏放不下海天集團」。
說着頓了頓,「但海天集團不是我的,從海爺到東青,他
們信任我,同樣,我也得對他們負責」。
阮玉臉色依然平靜,淡淡道:「卓爺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問問海東青」。
卓君微微皺了皺眉,「你就那麼確信東青會同意」?
阮玉淡淡一笑,「卓爺難道忘了,我和海東青還有一段恩怨沒解決。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她,我敢肯定,我對她的了解並不遜於你對她的了解」。
說着頓了頓,「為了一己私慾不顧別人死活,連自己的弟弟都可以趕走,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呢」。
道一坐在地上,手裏搖晃着酒提子,一臉享受的靠在半人高的酒罈上。
盛天也差不多,兩人並排而坐,都是醉眼迷離。
「道長,你現在到底有多高」?
「比你高」。
「我知道比我高,我是問有多高」?
道一嘶嘶的吸了口酒,指了指酒窖的天花板,「有這麼高」。
盛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