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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大集團,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廣闊宏大,涉及製造業、外貿、金融、房地產等行業,是名副其實江州最大的集團公司。
薛家的威名,在江州人盡皆知。
不過對於馬鞍山來說,不管它有多廣大,無論它是否影響到江州經濟和商業發展,沒有絲毫畏懼和顧慮。他的眼裏只有罪犯,任何敢挑戰法律底線的人,就是他的敵人,不分高低貴賤。
警車停在廣大集團門口,馬鞍山帶着兩個民警,朝門口的保安亮了亮證件,凜然而入。
薛宇放下手機,連着兩天,已經接到三個市里領導親自打來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他做了什麼,但言語之中盡顯責備和失望,口氣之中大有警告和劃清界限之意。
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他也並不在意,鐵打的江州流水的官,幾年十幾年之後,這些不利影響就會漸漸淡去,只要陸山民死掉,這一切都值得。
但,陸山民竟然沒有死。
薛宇面色冷然,雙目圓瞪,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沒有敲門,薛榮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焦急的說道:「二哥,馬鞍山來了」。
薛宇不悅的皺了皺眉,「慌什麼,老大不小了還咋咋呼呼,去把向先生和薛猛叫來」。
薛榮剛轉身出去,正好看見馬鞍山帶着兩個警察走了過來。馬鞍山只是淡淡的撇了薛榮一眼,帶着人走進了薛宇辦公室。
馬鞍山一雙鷹眼冷冷的盯着端着在辦公椅上的薛宇,「薛先生,不介意打擾你幾分鐘吧」。
薛宇淡淡一笑,「馬局長請坐,恭喜馬局長榮升天湖區公安局局長」。
馬鞍山站在薛宇辦公桌前,「不必了,既然薛先生連我的升遷都知道了,那昨天發生的那件大事也該知道吧」。
「全江州都知道了,我又豈會不知。這麼惡劣的案件簡直是無法無天,不知道馬局長抓到兇手沒有」。
馬鞍山雙手按在桌面上,緊緊的盯着薛宇的眼睛,「薛先生可知道買兇/殺人的兇手是誰」?
薛宇冷冷一笑,「馬局長說笑了,查出真兇是你們警察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
「請問薛先生昨天下午在哪裏」?
「我一直在辦公室,集團公司的高層都可以作證」。薛宇淡淡道。
「你的保鏢向問天和你的侄兒薛猛在哪裏」?
「咚、咚、咚」,辦公室敲門聲響起。向問天和薛猛走了進來。
薛宇朝兩人招了招手,「來得正好,馬局長有話要問你們,你們要好好配合,實話實說」。
向問天淡淡一笑,「聽聞馬局長扶正了,現在專門負責昨天下午那件震驚江州的大案,恭喜恭喜」。
馬鞍山冷冷的看着向問天,「向先生,昨天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你在哪裏」?
向問天笑道:「額,城裏空氣不好,昨天下午我讓司機開車帶我到天湖區和海棠區附近的郊外呼吸新鮮空氣,不過可惜路上出了車禍,敗了老頭子的興致,這一點海棠區的交警可以作證。後來還聽到遠處傳來砰砰的響聲,我還以為是當地哪家人出殯放鞭炮,今天早上才知道出了大事」。
說着接着又說道:「還有開車的司機也可以作證,要不要我把司機叫來馬局長問問」。
「不必了」,馬鞍山淡淡道,轉身看着臉上傷痕累累的薛猛。
「薛猛,你昨天下午三點到四點在哪裏」?
薛猛指了指臉上的傷,冷冷道:「向老爺子出了車禍,我趕着去幫忙,慌忙之中也出了車禍,與對方理論的時候打了起來」。說着伸出雙手,「我知道打架鬥毆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你現在就可以拘留我」。
馬鞍山冷冷一笑,轉頭看向薛宇,「還有件事」!
薛宇呵呵一笑,「這事兒我知道,薛平今天早上已經回來了,這小子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到澳門賭博去了,讓那個長的像薛平的騙子鑽了空子,跑到半山莊園騙吃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