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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除了陸山民每早上都要練太極游之外,道一和劉妮每清晨也會在院子裏練習。道一最得意的就是自創了這套『廣播體『操』』,是可以強身健體,年年益壽,還吹噓練得好還能飛遁地。對於劉妮來,從跟着道一長大,每練習太極游早已成為一種習慣,至於道一的那些功效,她並不怎麼相信,理由很簡單,老黃是村裏的神醫,要是太極游真有那麼好,那為什麼他不練,而且每次看見道一練習的時候,老黃眼神中滿是鄙夷。唯一讓劉妮相信太極游還有點作用的是,這套太極游能輔助治療陸山民的病,這一點連老黃都承認。
一老一少在院子裏隨着清風緩緩舞動,破舊的道破隨着動作微微晃動,妮子的羊角辮也隨着少女輕盈的身姿輕輕搖晃。
「丫頭啊,這套太極游只是貧道鍛煉身體的兒科,其實道一爺爺身上還有很多絕技,你要是每像對陸山民那臭子那樣對貧道笑一笑,爺爺就傳授給你。」
劉妮左手畫圈,右手過頂,雙腳踩着太極,淡淡的道「山民哥哥最討厭你吹牛,你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能改改。」
道一癟了癟嘴,眼望空,腳踏七星,「張口閉口就是山民哥哥,肉不肉麻啊?爺爺告訴你啊,你還,沒見過世面,要是有一你出了這山,你就會發現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是多麼的豐富多彩,那些個帥哥啊長得比女人還好看,話比蜜糖還甜,可比陸山民那臭子強多了。」
劉妮白了一眼道一,「噁心,長得比女人還好看,話比蜜糖還甜還能叫男人嗎?」
道一眯着眼睛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打個比方,總之是比陸山民帥,比陸山民有錢,比陸山民有趣的男人多的是,到時候你再回頭來看陸山民,就是一個屁。」
劉妮狠狠的瞪晾一一眼,「不管他們有多好,都沒有我的山民哥哥好。」
道一嘿嘿一笑,:「記住你今的話,你敢確定以後都不會變?」
劉妮癟了癟嘴,不屑的道「了你也不懂」。
道一差點被劉妮的話氣得腳步不穩,「道爺我走南闖北幾十年,想當年貧道行走江湖,各種絕『色』女子拜倒在貧道的這身道袍之下,你這丫頭片子竟然敢我不懂。」
劉妮緩緩收勢,導氣灌入丹田,吐出胸中濁氣,抬腳徑直往屋裏走去。
道一愣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好像跑題了」,然後提着道袍向劉妮追去。
「丫頭,你真不學貧道的絕技啦」
劉妮沒有停住腳步,沒好氣的道「我可不想學好吃懶做,吹牛,摳腳丫的絕技。」
道一停下步子嘆了口氣,「哎,我家妮子處處想着那臭子,可惜啊,那臭子進了城,見了那些前凸後翹腿子長的妖女之後,早晚會把我家妮子給忘得乾乾淨淨,可憐啊。」
劉妮依然沒停下腳步,只是淡淡道「山民哥哥才不會是你那樣的人。」
道一一時語塞,氣得一跺腳,「你給我站住,給我清楚,我是哪樣的人啦?」
張麗上班已經進入了正軌,她上班的地方橫跨兩個區,每不亮就得起床擠公交,不知道是因為剛入職工作比較辛苦還是因為身上沒錢沒有吃好,這幾臉『色』越來越蒼白。
交了公費,張麗身上也就只剩下五百塊錢,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公交費加上中午的午餐費用,早已口袋空空。
陸山民每雖然睡得晚,但一是從習慣早起練習太極游和練字,二是要趕早買『午夜燒烤店』的菜品,燒烤的菜品要求很高,要是去晚了,就買不到新鮮菜。所以起得比張麗還要早。
見張麗從臥室走出來,陸山民從包里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五百塊錢遞給她。
張麗愣了一下,「你哪來的錢」?
「昨我向海叔預支了一千塊的工資」。
張麗眼眶微紅,這個倔強的女孩兒,面對各種打擊始終咬牙堅持,從不落淚,此刻卻有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儘管她再堅強,她也還只是個二十二歲的少女,時候父母雙雙下崗,父親拿着買斷的工資生意失敗,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