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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與付亮的關係逐漸惡劣,陸山民相信他也會派人暗中跟蹤監視自己,不過以陸山民如今的實力,除非是頂尖的高手,否則一般人想跟蹤他又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風身材高大威猛,活脫脫的人形標誌,沒有他,哪怕有尾巴也能很快甩掉,有他跟着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去處,再加上萬匯中心與直港大道相距很近,又都是鬧市區,所以這次陸山民並沒有讓秦風跟着。
對於左丘,陸山民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到目前為止,他所推斷的事情,還沒有出現過偏差。
陸山民緩緩的朝那饒方向跟去,倒不是完全因為相信左丘的話。
這樣一個頂尖高手,不搞清楚對方是誰,有什麼目的,他就永遠像一柄懸在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讓他不得安生。
不過陸山民也不敢托大,悄悄的給秦風發了個短訊,讓他前來接應。
前方那人走得快,陸山民就走得快,他走得慢,陸山民就走得慢。雙方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五十米左右。這個距離對於陸山民來是一個安全距離,如果對方突然發難,打不過至少能跑得掉。
走的地方越來越偏僻,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陸山民也越發謹慎,一路上默默的從四肢百骸中調動出內氣,全神戒備。
百匯區是東海最落後的主城區,城區有不少城中村和等待搬遷的廢舊工廠。
大梁工業園區就是這樣的一處廢舊工廠區,整個工業園區有十幾家廠房,到現在只剩下四五家還在開工生產。
夜裏,路燈昏暗,四周了無一人。
前方那人停住了腳步,陸山民也同時在五十米開外停下了腳步。
男子猛然轉身,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道疤痕格外明顯。
「你是誰」?陸山民冷冷的問道。
模糊之中,他看到那人笑了。
他笑起來很恐怖,疤痕連着嘴角,嘴角牽動疤痕,恍惚中,讓人看到整張左臉都是張開的嘴巴。
陸山民暗叫不好,轉身就跑。
不過,他低估了對手的速度,跑出不到三十米,身後風聲響起。
跑是跑不掉了,情急之下,陸山民看也不看,回身就是一拳。
這一拳,用的是上次偷學這饒招式,內勁催動着拳頭,狠狠的打了出去。
男子顯然沒想到陸山民會在這個時候轉身出拳,更沒想到的是這一拳還是他的拳法。
與其是拳頭打向那人,還不如是那人自己撞向拳頭,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陸山民大喜,內家拳練習者抗擊打能力遠遠不如外家拳練習的人,只要這一拳打結實了,不能不能重創他,至少自己能從容的逃離現場。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陸山民的大喜變成了大驚。
只見那人膝蓋前屈,整個上身以腰部為軸,瞬間後仰,躲過了這一拳。
不及陸山民過多的驚訝,那人雙手後仰撐地,整個身體如一張脹滿的彎弓。
「呼」,彎弓的前端,雙腳瞬間彈起。
「砰」,雙腳同時踢中陸山民腹部。
這股力量不但含有內勁,還帶有剛才衝刺的慣『性』。
饒是陸山民抗擊打能力變態,這一踢也讓他腹中翻江倒海,內氣混『亂』。
足足退出七八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形。
腹中如刀絞般疼痛,打是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硬扛下去,扛到秦風的到來。
男子出乎意料的停止了動手,他笑了,這麼近的距離,他的笑容看起來更加恐怖。
「你不跑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陸山民只是冷冷的看着這個中年男子,沒有答話,只是全力的調節內息。
男子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在等那晚那個傻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