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夏知秋一身淡雅的旗袍,肩頭披着狐裘小坎肩,面帶淺笑,眼含柔情,頻頻緩步,楊柳扶腰,將江南女子的風韻和柔情展現得淋漓盡致。
江厭離還是一板一眼,只有目光掃過夏知秋的時候,才能見到溫柔。
夏知秋起身,緩緩走到黃九斤座位旁,雙手捧着酒瓶倒酒。
「聽說你來了江州好幾天,見了不少朋友,我呀,眼巴巴的等啊等,生怕你忘了江州還有我這個朋友,今天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黃九斤雙手扶着杯子,「難得夏小姐還記得我,我之前還擔心你不願意見我」。夏知秋咯咯一笑,笑聲輕盈溫柔。「我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啊,你這樣的男人,在任何地方都是鶴立雞群。當年你在江州的時候,雖然我們接觸得少,但是你在
我心裏留下的印記可不小,我晚上做夢經常夢見一尊鐵塔般高大雄壯的身影」。
黃九斤咳嗽了一聲,他不太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特別是夏知秋這樣的女人。
「夏小姐風采依舊,比當年更加明艷動人」。
夏知秋嬌笑連連,格外嫵媚,問道:「那你晚上有沒有夢到過我」?
黃九斤略顯尷尬,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太合適,看了眼江厭離,後者鐵青着臉,眼中帶着濃濃的敵意。
「幾年不見,江兄的武道更加精進了」。
江厭離冷聲道:「黃兄過獎了,跟你相比,還差得太遠」。
夏知秋笑了笑,回到座位上,舉起酒杯,眉目含情的說道:「歡迎回到江州」。
黃九斤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小姐,我是個粗人,脾氣硬,說話直,還請不要見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
夏知秋掩嘴一笑,「粗、硬、直才是真男人,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見怪呢」。
說着身體微微前傾,眼神迷離的說道:「我恰恰跟你相反,我是軟、香、糯」。
黃九斤眉頭微皺,看向江厭離,「江南女子都是這般說話方式嗎」?
江厭離冷哼一聲,頭撇向一邊,起伏的胸膛說明他此刻氣得不輕。
夏知秋接過話回答道:「當然不是,這得看跟誰說話。在江州,有資格見我一面的男人都不多,更別說聽我說體己話了」。
黃九斤一陣頭大,這個時候,他發自內心的佩服陸山民,能在各種各樣的女人中遊刃有餘、應對自如,簡直是天才,要是他,早就煩死了。他實在不習慣這種磨磨蹭蹭的說話方式,直截了當的說道:「夏小姐,你在江州的威望和實力無人能及,我今年來找你,是想請你鎮住某些蠢蠢欲動的人,讓他們
不要亂說話」。
夏知秋哦了一聲,一臉失望的說道:「原來你今天來不是真心想見我,而是為了陸山民啊」。
黃九斤淡淡道:「夏小姐,你和山民是朋友,朋友落難,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夏知秋輕輕揮了揮手,「小事一樁,在你來江州之前,我就放出話,誰敢亂說話割誰的舌頭,這幾天警察的詢問什麼都問不出來」。
黃九斤端起酒杯舉向夏知秋,「謝謝」!
夏知秋抿了一口,紅唇輕啟。「不客氣,該幫的我一定幫。」
「不過,人情歸人情,利益歸利益。想要我幫你穩住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黃九斤眉頭微皺,直接開口道:「你有什麼條件」?
夏知秋笑了笑,「段一紅的晨光集團我沒興趣,但這些年你們在江州經營的利益,要分我一半」。
黃九斤臉色垮了下來,「夏小姐,胃口太大了吧」。
夏知秋微微一笑,「不着急,先聽我把話說完,然後你就知道不虧」。夏知秋看着黃九斤說道:「雖然你們在江州的利益是基於段一紅的晨光集團和兩個商會,與東海晨龍集團完全獨立。但是,隨着失去晨龍集團的控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