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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貓瘋狂的搓洗着雙手,使出全身力氣也無法洗乾淨手上的血跡。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山貓一邊瘋了般搓手,一邊顫抖着聲音自言自語。
鮮紅的血液從雙手間源源不斷的流出,有男子的血,也有搓破手掌自己流的血。
洗不淨的鮮血讓山貓徹底崩潰,一屁股坐在馬桶上,嚎啕大哭。
包房裏,早已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連一絲血腥味也聞不到。
楚天真叼着煙,撇了眼廁所方向,一臉的不悅。
王元開淡淡道:「人之常情,又是第一次殺人,這種反應反而說明他是真心投效,要是他表現得毫無反應,才是真的值得懷疑」。
洛長平也說道:「一隻小螞蟻罷了,有什麼值得懷疑不懷疑的,除了跟我們一條道走到黑,他別無選擇」。
楚天真抱着雙手說道:「什麼叫跟着我們一條道走到黑,我們的道路是一條光明大道」。
洛長平沒有理會楚天真無聊的摳字眼,看着王元開問道:「真打算用他」?
楚天真也看向王元開,「是啊,你不會玩兒真的吧,我一開始的打算是收拾了陸山民之後就挖個坑埋了他」。
王元開彈了彈煙灰,淡淡道:「陸山民好對付,但影子呢,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海量的財富、交織的人脈網,影子倒台後的群狼奪食。我們缺少一個心細如髮的謀士」。
「有必要嗎」?楚天真聳了聳肩,「在天京,什麼樣的聰明人找不到,天京大學、青華大學的人才一抓一大把」。
王元開淡淡道:「不一樣,你說的這些聰明人我們現在手上不缺,但是,他們的出身和經歷不一樣,只能用於處理明面上的事情。山貓毫無疑問是個聰明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從最底層一步步走過來,經歷過各種陰暗和陰謀詭計,還經歷過鮮血,這種人就很少了」。
洛長平點了點頭,「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容易控制,用的時候拿過來,不用的時候處理掉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而且」,王元開繼續說道:「我很認同他剛才所說的認知盲區,不得不承認,即便是我們,也同樣存在難以逾越的認知鴻溝,這方面,他能很好的彌補我們」。
楚天真聳了聳肩,「好吧,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人,你看着辦吧」。
王元開看了眼楚天真,「駕馭人要恩威並施,後面的事只會越來越複雜,需要人賣命的地方越來越多,對手下人不要太過苛刻,該尊重的時候應當給予一定的尊重」。
楚天真不以為然,笑道:「手下這幫人之所以跟着我干,可不是為了得到尊重,歸根結底,權勢利益才是讓他們賣命的根本,其它的都是扯淡」。
王元開眉頭微皺,正準備說他兩句,廁所門嘎吱一聲打開,山貓臉色慘白的回到座位上,端起一杯酒,咕咚咕咚猛灌入口中。
王元開關切的問道:「調整好了」?
山貓點了點頭,一杯紅酒下肚,臉上紅潤了幾分。
「多些王公子關心,我沒事了」。
王元開滿意的點了點頭,單是這份情緒調整能力,就已經非常人所能及。
「事關重大,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來考驗你」。
「我明白」。
「明白就好」。王元開端起酒杯,「恭喜你通過考驗」。
山貓雙手捧起酒杯,一臉的堅定,「多謝王公子看重,山貓這條命,從此以後就會您的」。
五人滿杯而飲,洛長平放下酒杯,「前戲完了,該談談正事了」。
山貓看了眼王元開,後者搖了搖頭,「沒事,你現在有資格聽,不僅可以聽,還可以提出意見建議」。
山貓正襟危坐,神情嚴肅,豎起耳朵認真聽着。
王元開點燃一根煙,「都說說吧」。
楚天真呼出一口氣說道:「這幾天真是過得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