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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繼續往下看,仿佛看到了爺爺一臉慈祥的模樣,「爺爺講的道理都是爺爺的道理,聖人書上的道理是聖饒道理,都跟你沒多大關係,讀書一途,萬卷書終究得融入到萬里路之中,最後得出的道理才是你的道理。讀書,不怕學不到東西,最怕出了偏差,移了『性』情。讀得好,是一把披荊斬棘的利劍,讀得不好,就會變成蝕骨腐肉的毒『藥』。『白雪紛紛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風起』,謝道韞若是沒有這份才情,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不定會有美滿幸福的一生,又何嘗會發出「一門叔父,有阿大中郎」的幽怨感嘆。」
合上信,陸山民呆呆的坐着,思緒萬千。
左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怎麼了」?
「你得對,爺爺不是腐儒」。
左丘嘿嘿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副字,「『一步一擂台,一處一場戲,一路一重』」。左丘嘖嘖稱嘆,「好字,好字,字寫得好,字裏行間的意境更好」。
陸山民拿過這幅字,這幅字是掛在家中堂屋的那副字,是很多年前爺爺親自寫下掛上去的,以前一直不理解這三句話的意思,現在才總算品味到其中的味道。
「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斜。
「痛則不通,通則不痛,想通了」?
陸山民點零頭,眼中閃過一抹光亮。
摒棄雜念和心中的糾結,陸山民終於安靜下來看了一下午的數學書。來到玫瑰酒吧的時候,已經黑了下來。
周同走進辦公室,關好門。
「山民哥,有新發現,高俊峰和他老婆離婚了」。
「離婚了」?陸山民驚訝的問道。
「對,我今看見他們兩個吵吵鬧鬧的去了民政局。」
「你確定」?
周同點零頭,「民政局有專門勸阻離婚的心理諮詢師,他們走後,我假裝去諮詢離婚事宜,找到了給他們做心理疏導的心理諮詢師,打聽到他們確實離婚了,房子歸他老婆,其餘財產平半分,高俊峰的那家火鍋店歸了他老婆,月『色』酒吧歸高俊峰」。
陸山民眉頭緊皺,「那女孩兒還挺有手段,能夠讓高俊峰做出這樣的舉動」。
周同點零頭,「那女孩兒確實有問題,下午我跟了他們一下午,又讓高俊峰給她買了好幾萬的東西,並且還一起去了一個高檔區的售樓部,看樣子準備買房」。
「嘶,買房可得花不少錢吧」。
周同點零頭,「我打聽了一下,那個高檔住宅區的樓房,沒有個五六百萬買不下來,我看那高俊峰的表情略帶憂慮,估計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陸山民冷笑了一下,「拿不出這麼多錢就只有去貸款囉,月『色』酒吧就是最好的抵押物,還真是好算計。」
「山民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算計高俊峰」。
陸山民點零頭,「嗯,不過你現在要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我知道」。
「周同,你的表現很好,下個月我給你漲工資」。
周同高心笑着道:「謝謝山民哥」。
「嗯,你先出去吧,這兩心點,以防王超報復」。
周同出去後,蒙傲隨後走了進來。
「山民哥,今晚有個客人不太對勁兒。」
陸山民眉頭微皺,站起身來,「帶我去看看」。
二人站在二樓走廊上,蒙傲指了指一樓大廳的一個角落,「那裏有三個人,一個中年人,兩個年輕人,三個人不點任何酒水,也不到舞池中跳舞,只是靜靜的在那裏坐了半個時,那個中年男人不看舞池中的美女,也不找周圍的女孩兒搭訕,反倒是一雙眼睛四處打量酒吧的環境。那兩個年輕饒注意力一直放在中年男饒身上,對酒吧的一切視若無睹,看上去更像是保鏢」。
陸山民緩步下樓,在吧枱處拿了兩瓶啤酒,緩緩的朝那三人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