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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山民端起酒杯,擠進人群,緩緩的朝王大虎走去。按照左丘的法,王大虎是敵也是友,真正較量絕不是拳頭之間的較量,而是形勢的較量,現在沒有必要徹底撕破臉。不管他是裝大度還是真大度,今既然能來,自己也不能落了下成。
見陸山民走過來,王超等幾個保安個個眼『露』凶光,緊握雙拳。王大虎呵呵一笑,對王超等人道:「你們先回去吧」。
王超愣了一下,「你什麼,哥」。
王大虎看了一眼李浩,「你也一起走」。
王超擔心的道:「哥,這怎麼行,我們都走了,你怎麼辦」?
「呵呵,你們還擔心陸山民把我吃了不成」。
李浩也有一絲擔憂,雖然了解陸山民的為人,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兩方的形勢已然是死敵,陸山民雖然為人憨厚,但也絕不是個善男信女。在酒吧混了這麼多年,見了太多剛到東海質樸單純,到最後為了利益六親不認的人。
「大虎哥,這樣不妥吧,這裏可是他的地盤」。
王大虎擺了擺手,語氣變得堅決,「怎麼,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王超等人不甘的瞪着緩步前來的陸山民,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陸山民徑直走向王大虎,還是一臉的微笑,一身的風輕雲淡,看不出半點情緒的波瀾。
「我可以坐下嗎」?
王大虎笑了笑,「這是你的地盤,還用問我」?
陸山民呵呵一笑,坐在王大虎對面,舉起杯子,「謝謝捧場」。
王大虎笑着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感覺到了嗎」?王大虎微笑着看着舞池中忘情舞動的紅男綠女。
陸山民不解的問道:「什麼」?
「權力,高高在上讓人仰望的優越感,你剛才站在二樓難道一點也沒有感覺」?
陸山民笑了笑,「以己度人」?
「哈哈哈」,王大虎邊笑邊搖頭,「真是個妙人」。
「我如果告訴你除了一些新奇之外沒有別的感覺,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覺得你不會信」。
「以己度人」?
陸山民無奈的搖了搖頭,「人與人之間要建立信任還真難」。
「只有傻子才會輕易相信別人,這樣的傻子還特別多,所以騙子這個行當一直長盛不衰」。
陸山民呵呵一笑,「大虎哥能出一句真心話還真讓人意外」。
「哈哈哈,以前是我看了你,你我都是聰明人,假話也沒意思」。
「所以你很看重權力」?
王大虎沒有回答:「你覺得我們與胡惟庸他們有什麼不同」?
陸山民想了笑答道:「他們是執棋人,我們是棋子」。
王大虎端起酒杯和陸山民碰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他們是東海人,我們是其他人」。
王大虎一飲而盡,語氣變得有些激動,接着道:「李川和高俊峰對我們的看不起表『露』在臉上,胡惟庸那樣的人雖然表面上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實際上骨子裏更加瞧不起我們。雖然同樣站在東海這片土地上,但他們有意無意間無比的排斥我們,甚至是想把我們隔離開來,他們不想我們成為東海人」。
陸山民喝了一口酒,王大虎的這種感覺他曾不止一次的感到過,這個有形的世界被許多無形的玻璃隔離開來,有些東西不僅僅是看得見『摸』不着那麼簡單,最近甚至有一種連看也看不見的感覺。
陸山民笑了笑:「你恨他們,卻又想着成為他們那樣的人」?
「覺得很好笑嗎」?
陸山民搖了搖頭,「我叫陸山民,馬嘴村人,我喜歡那裏的山清水秀,想念那裏質樸憨厚的山民」。
王大虎呵呵一笑,「質樸?農村人都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