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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看了看海東青,又看向陸山民,努了努嘴,示意他出去再說。
海東青咳嗽了一聲,「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
螞蟻看着陸山民,後者點了點頭。「說吧」。
螞蟻清了清嗓子,說道:「經過陽關一戰,影子的高端戰力應該顯現得差不多了,現在又忙於收網,在天京忙得不可開交。但是他們沒有完全放下對你的關注」。
螞蟻接着說道:「其實早在前幾天,我就發現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出沒在醫院周邊,但他們都不是武道中人,更不是高手,所以你們可能沒有發覺。只是普通人,對你們威脅不大,所以也沒告訴你們」。
陸山民和海東青靜靜的聽着,沒有插話,他們知道螞蟻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
螞蟻看向陸山民,「但是今天,就在我和你去逛了一趟街回來,我發現他們都不見了」。
陸山民稍微有些驚訝,而後又恢復了平淡,問道:「全部都不見了」?
螞蟻點了點頭,說道:「前些天我也沒閒着,我暗自了解清楚了他們的落腳處,就在剛才我前去打探了一番,他們所有的行李都在,但是人沒了」。
螞蟻一邊說一邊看着陸山民和海東青的表情,見兩人表情平靜,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海東青輕蔑的說了聲。「有什麼好奇的」。
螞蟻看向陸山民,「他們是來盯梢的,即便輪崗也不可能全部離開,即便離開也不可能不帶行李,這明顯有問題」。
螞蟻一臉擔憂的繼續說道:「我懷疑他們是被幹掉了」。
螞蟻本就怪異的五官皺成了一堆,看上去實在令人焦灼。「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迅速幹掉幾個人,你們難道不覺得可怕嗎」?
陸山民看向海東青,「看來是那人幹的」。
螞蟻不解的看向兩人,「哪個人」?
陸山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螞蟻撓了撓頭,「敵暗我明,這下可麻煩了,老大現在正投入全部精力盯着影子,我們人手本就有限,多半抽不出人過來支援」。
陸山民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放下了心。那人之前雪中送炭墊付醫藥費,現在又替他們除掉了影子留在這裏的眼線,即便不是朋友,至少暫時也不會是敵人。這也可以解釋之前的腳印,那人應該是發現有人跟蹤自己,然後除掉了那個跟屁蟲。
「不用擔心,我現在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只要不遇上極境高手,也有一戰之力」。
螞蟻一臉的焦灼,「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一直沒有說話的海東青冷冷道:「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螞蟻還想說話,被陸山民示意阻止了。
螞蟻走後,陸山民對海東青說道:「你的態度能不能好點,人家畢竟是來幫我們的,你這個樣子很得罪人」。
海東青淡淡道:「人長得醜沒關係,長得醜還到處在人前晃蕩就是錯,我的態度已經很好了」。
「你怎麼能以貌取人,看人要看心靈,心靈美才是真的美」。
「我沒心情,也沒時間看別人的心靈」。
海東青指了指床頭柜上的水杯,淡淡道:「我要喝水」。
陸山民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伸手剛握住水杯,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神經太緊張沒注意,現在他才回過神來,海東青竟然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你什麼時候能下床的」?
「有什麼問題嗎」?海東青平靜的說道。
「你能活動了還讓我餵你吃飯喝水」?
「是我讓你做這些事的嗎」?
陸山民一口氣堵在胸口,把水杯遞給了海東青。「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海東青沒有伸手拿水杯。「不情願」?
陸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