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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退數千米,黃九斤一拳將蕭遠砸落山坡。
蕭遠再次起身,急促的呼吸讓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他的雙拳皮開肉綻,露出森然的白骨,衣袖破裂,露出鮮血淋漓的雙臂。
他仰望着山坡上的鐵塔男人,一股森森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蕭遠用力的握緊拳頭,外家武道,一往無前,向死而生,唯有置生死與不顧,方可在死中求活中突破。
「吼」!他發出一陣咆哮,全身肌肉漲股,戰意激發着全身,每一個細胞再次燃燒出力量。
雪坡之上,鐵塔男人縱身躍下,如大山墜落。
蕭遠沒有退避從天而降的強大氣勢,反而迎頭而上。
「轟」!的一聲巨響,他龐大的身形如炮彈般倒退上百米。
蕭遠倒地不起,胸口塌陷,胸骨斷裂,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每一個細胞都在慘叫。
掙扎着起身,半跪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才激發出的戰意,在這一拳之下徹底破碎瓦解。
黃九斤大步靠近,但並沒有趁機下手。「剛一交手,你若想逃跑,我未必攔得下你」。
蕭遠半跪在地,掙扎了兩次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他昂起頭,眼中滿是激烈。「我為天下人乞命,為窮苦人而戰,死得其所,死得壯烈,為什麼要逃跑」。
黃九斤淡淡道:「你只是你自己,代表不了任何人」。
蕭遠咳出一口鮮血,「財閥世家不把人當人,他們貪婪無度、踐踏尊嚴,奴役萬千普通人。你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
黃九斤淡淡的看着蕭遠,「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們的目標一直是那些不仁不義的財閥,從未對普通人下過手」。
「是嗎」?「當年的陸家怎麼說」?
「陸家是天京幾大家族毀滅的」。
「你敢說與你們無關」!
「即便有關,那也是為謀劃幾大家族所付出的必要代價。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小博大,這賬不難算」。
黃九斤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正義與公平」。
蕭遠費力的挺起胸膛,滿腔豪邁:「為有犧牲多壯志,一個遠大理想的實現豈能沒有犧牲」。
黃九斤搖了搖頭,「你沒救了,你們都沒救了」。
蕭遠仰天哈哈大笑,「你阻止不了我們,在崇高理想的照耀下,千千萬萬的窮苦大眾都是我們的力量,你們所有的掙扎都不過是螳臂當車」。
黃九斤眼中閃過一抹同情和悲憫,「你確實沒救了」。
說完,碩大的拳頭在打破空氣,打在蕭遠的額頭上。
看着蕭遠的屍體,黃九斤喃喃道:「自己都救不了,你們救不了任何人」。
··········
··········
雪山之上,剛停下不久的槍聲再次響起。
螳螂扔掉卡殼的步槍,不滿的說道:「人家人比我們多,槍也比我們好,這仗怎麼打」。
狐狸打完一梭子彈,背靠在在雪坡上,一邊上彈夾一邊說道:「光埋怨有什麼用,當初你進入組織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是一份掙不了幾個錢,還很可能丟命的工作,現在後悔晚了」。
「誰說我後悔了,要不是老大指點我,我一輩子也踏入不了搬山境後期巔峰」。
狐狸裝好彈夾,「有個卵用,你衝出去試試,看子彈打不打你」。
螳螂拿起另外一把槍,「你還說我,你不一樣拿着喝稀飯的錢,幹着賣命的事兒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欠有人情」。
「什麼人情要拿命還」?
「要用命還的,自然是天大的人情」。
狐狸說我,轉身趴在雪坡上,一陣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