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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海挨桌敬完酒回到主桌,見呂文彥和田宏已經不在,再看魏文昌臉色不是太好,不禁皺了皺眉。
「父親,呂家和田家自持家大業大,向來沒把我們魏家放在眼裏,您不必放在心上」。
韓孝周笑而不語,自顧品着酒。
魏文昌輕哼一聲,「陸山民這隻小狐狸,這次真把我們拖進坑裏了」。
魏寧海不解的看向韓孝周,「韓三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韓孝周放下酒杯,沒有說話。
魏文昌臉上怒意由未消散,「我們結仇的不僅僅是吳家,同時還有田家和呂家」。
「啊」!魏寧海臉色巨變,手裏的杯子一抖,酒水灑了出來,打濕了西裝。
韓孝周淡淡道:「呂文彥和田宏的表現,足以說明他們三家因為某一件事達成了共進攻退的共識,這件事多半就和陸山民有關,他應該一早就知道」。
魏寧海驚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吳家已經讓魏家如臨大敵,甚至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念頭了,好不容易吳家出了事,心裏輕鬆了幾分。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如果說現在的吳家還有可能拼一拼,但是加上呂家和田家,那是必死無疑,一點勝算都沒有。
魏寧海下意識看向另外兩桌魏家人,心裏再次猛烈跳動,要是讓他們都知道,別說拼了,魏家首先就要面臨內部的大亂。
「父親,趁吳家現在元氣大傷,這個時候正是求和的最好時機,要不、、」?
韓孝周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坐着。
魏文昌臉色變幻,目光一直停留在不遠處一桌,魏無羨正笑嘻嘻和小妮子說着什麼。
半晌之後,魏文昌看向韓孝周,「孝周,你怎麼看」?
韓孝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為難之色。「姑父,這種關係到魏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一個外人,恐怕不好說」。
「孝周,你既然叫我姑父,我們就是一家人,不管魏家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埋怨你」。
韓孝周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姑父雖然沒有參與,但大概也知道一些吧」。
「當然,說起來我還見過陸晨龍一面,不過魏家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當時我父親還在,還刻意叮囑魏家上下不要與陸晨龍這個人接觸,陸山民這人我也調查過,他到天京來最大的目的應該是調查他父母的死因,前些日子和納蘭家打得你死我活,後來不知道有因為什麼原因和吳家槓上了,還通過無羨把我們魏家也拉下了水」。
說着頓了頓,眼睛一亮,「難道當年陸晨龍的事情與吳家有關、、」說着手一抖,「和呂家和田家也有關」?
韓孝周點了點頭,「多半是這樣了,說起來我和他還頗有淵源,他的爺爺陸荀曾經當過我三年老師,他老人家寫的字現在還掛在我的書房」。
韓孝周接着道:「欺騙瑤瑤的感情與韓家車上關係,假意去天京財經進修結交魏無羨,利用書法結交上了呂松濤,之後還有王元開,甚至最近很可能還搭上了蒙家這條線,短短一年多時間,絕對不是偶然,他應該
在來天京之前就有了清晰的計劃,找准了要接觸的每一個人」。
「這小子,我還真小看了他」。魏文昌神色複雜。
韓孝周笑了笑,接着說道:「姑父,小看是事實,但你現在倒是高估他了。儘管他很聰明,但要做到這些單靠他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他的背後有高人,而且這個高人身後多半還擁有着龐大的資源,否則也做不到。天京的豪門貴胄,可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有能力查得清清楚楚的」。
魏文昌半眯着眼睛,剛才的憤怒和驚駭稍減,「這麼說來,他也不是在孤軍奮戰」。
「他是不是孤軍奮戰不好說,但至少可以表明一點,要對付吳家的不只他陸山民」。說着微微一笑,「也不止你們魏家」。
聽了韓孝周一席話,魏文昌閉上了眼睛,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