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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魏文昌說得不準確,陸山民不是在到天京之後才開始收集到他的資料,在他來天京之前的兩三年,左丘、周同和黃梅就已經從各個層面收集天京各界知名人士的相關資料。沒有他們之前的積累,他到天京只會是兩眼一抹黑。
「我聽魏無羨說過,您在教育他的過程中,不止一次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也是為什麼您明明更喜歡魏無羨,卻選擇魏霆作為繼承人的原因,因為魏無羨對當將軍不敢興趣」。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跟您合作」。
「跟我合作」?魏文昌淡淡一笑,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年輕人,您知道什麼叫合作嗎?合作是實力相當,門當戶對的兩個人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
陸山民沒有絲毫氣餒的樣子,「魏老先生認為我們實力不對等」?
「這不很明顯嗎」?魏文昌半眯着眼睛。
陸山民搖了搖頭,「我不認為這是您的真實想法」。
「哦」?魏文昌饒有興趣的看着陸山民,「那你認為我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說句您聽了可能會不高興的話,您是怕吳家人」。
魏文昌眉頭稍微皺了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陸山民繼續說道:「雖然魏家和吳家已經鬧到這步田地,但您依然心存幻想,下不了決定,您依然期待着和吳家能握手言和,這聽上去有點和您大膽的性格不符合,實際上是您盤算了半天認為沒有勝算,您雖然大膽,但也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魏文昌呵呵一笑,「聽說你只是個小學畢業的小學生,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見識,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陸山民笑了笑,「社會這所大學並不見得比圍牆裏大學差多少,況且,挫折才是成長的階梯。我這幾年別的沒經歷多少,挫折乃至生死一直都在經歷之中」。
「如果你不是陸山民,我會很樂意讓無羨多和你接觸」。
陸山民含笑道:「他是我師兄,我也很樂意和他交往」。
「師兄」?!魏文昌臉色陡然一變,「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你師兄害死」。
陸山民淡淡道:「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胸有成竹」。
「哼」!「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抱有和吳家握手言和的想法。不僅是我,吳世勛也有同樣的想法。你不懂豪門之間的遊戲規則,豈是一遇到矛盾就會翻臉刀劍相向,要真是衝動,那就不是真正的豪門,也不可能長久不衰」。
陸山民神色平靜,「魏老爺子的意思是您和吳世勛都有握手言和的想法,有了這個基礎,早晚都會化干戈為玉帛」。
「沒錯」!「不是我打擊你,你沒有資格與魏家合作」。
陸山民笑了笑,「魏老爺子想得很周到,但是遺漏了一點」。
「是嗎,哪一點」?魏文昌看着陸山民,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比他見過的所有年輕人都有一絲。
「我」,陸山民指了指自己,「雖然我沒有資格和魏家合作,但我有足夠的能力阻止你們兩家和好」。
「你」!魏文昌猛的瞪大眼睛。
陸山民坦然的迎接魏文昌憤怒的眼神,「我能讓魏家和吳家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就有能力讓這個局面繼續擴大化」。
「年輕人,你就不怕得罪魏家」。
陸山民一臉的無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吳家已經得罪了,包括呂家還有田家也得罪了,多一個魏家也無所謂」。
魏文昌的眼神從憤怒變為了震驚,他無法理解陸山民的行為。「為什麼」?
「為什麼?您想問我為什麼一心求死?您認為商人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我不該去得罪所有人,應給彎彎腰、低低頭,和和氣氣的共生共存」。
陸山民搖了搖頭,「不,我要摘下他們三個家族房頂上最耀眼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