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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同樣在進行着一場場緊張的會議。
阮玉和山貓幾乎是在同時收到了消息。
陽誠娛樂,白強、燕三、蒙傲,召集了所有心腹骨幹,一場誓師大會在當初常贊修的地下隧道裏面舉行。所有的人熱血沸騰,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當年從基層保安一步步爬上來的人,都經歷過一場場生死大戰。
這些年學院派成了主角,他們漸漸被邊緣化,成為那些公司高層看不起的對象,這幾年來人人都憋着一股勁,前段時間的交戰中,有的兄弟受傷,有的坐了牢,還有幾個丟了性命。
但,他們不但沒有絲毫膽怯,反而越戰越勇,對於他們來說,這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讓他們再次找到了存在感,找到了當年那股子激情。
不需要慷慨陳詞,也不需要激昂的誓言,中間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擺着一個大酒碗,還有一把匕首。
沒有人說話,挨着順序上前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入碗中。
一人一口血酒,視死如歸。
晨龍大廈,會議室里,阮玉、山貓、楊雪禮、何染、陳坤圍坐在一起,沒有多緊張,因為這一天早晚要來到,此刻反而或多或少有些興奮。
阮玉看着楊雪禮和何染,淡淡道:「你們先說」。
楊雪禮率先說道:「對付一旦開始大量拋售,股價會瘋狂下跌,而後帶動市場恐慌,甚至到最後那些個小股東也會扛不住,所以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回購股份,穩定市場信心」。
何染接着說道:「海天集團,浩瀚集團,晨龍集團經過上次的價格戰之後,雖然現在恢復了不少,但現金流很有限,江州的晨光系和新洲系剛成立不久,先不說能拿出多少資金,單單是股東眾多也不好控制,一旦投入過多,必然會引起恐慌,到時候恐怕會自身難保,先回崩盤,所以其實我們看似盟友眾多,實際上只是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上囊中羞澀」。
楊雪禮接着說道:「所以我們不能一開始就回購,剛開始拋售的時候價格還比較高,一旦過早回購,會造成後繼無力,到時候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同時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話不等我們出手股東們就會紛紛跳水」。
阮玉點了點頭,「所以說時間點很重要」,說着轉頭問山貓到:「那些股東能壓住多久」?
山貓眉頭微皺,「難說,殺雞儆猴也殺了,但大大小小近一百個股東,總不可能全都幹掉,這個道理我們懂,他們也懂,所以在某一個臨界點,只要對方稍微出點高價,他們就會跳水,一旦有一個背叛,就會像決堤的河壩,攔都攔不住」。
何染很認可的說道:「商人說到底還是利益為重,甚至有時候把利益看得比命都重要,壓只能壓住一時,大勢之下,誰也壓不住」。
「壓不壓得住,都還得壓」。山貓臉上顯示出陰森的狠厲,「民生西路出來的人不怕流血,不怕坐牢,也不怕死,我相信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何染微微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對於這樣的做法自然不敢苟同,上了這麼多年大學,書本上看到的,陶老闆教的,都讓她有些牴觸,本想開口反駁幾
句,楊雪禮的聲音響起,「具體在什麼時間節點出手,我會和何染仔細研究,還麻煩阮總和江州方面做好溝通協調,勁兒要往一處使」。
阮玉看了眼楊雪禮,又看了眼何染,「曾家、海家、江州方面,我來總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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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上陸山民了嗎」?曾慶文問道。
曾雅倩手裏攥着手機,接到山貓的消息後,他已經連續給陸山民打了十幾個電話。
「沒有」。
見曾雅倩滿臉的擔心,曾慶文淡淡道:「別擔心,可能只是睡着了」。
「納蘭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肯定與他有關,每次有大事發生,他都出了事」。
「既然你知道每次都如此,擔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