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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遠山看着站在陽台上曾雅倩,心裏有些莫名心痛,他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早已把曾雅倩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五年來,他很欣慰曾雅倩長大了,很高興他能和曾慶文和解。但是,這五年來,他也親眼見證了曾雅倩有多麼不容易。
二十三歲的年紀,本該有一段甜蜜的戀情,本該在男朋友的呵護下撒嬌,但是,她除了無休止的加班和獨自一人扛起壓力,完全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浪漫幸福,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沒有不過只是掛了個名頭而已。
第一次見陸山民的時候,他的擔憂還只是陸山民配不上曾雅倩,而現在,那個山野村民將她深深拉入了漩渦。
曾慶文看了眼曾雅倩在陽台上的背影,端起酒杯和方遠山碰了碰。
「遠山,不用擔心,雅倩是個堅強的孩子」。
方遠山收回目光,「慶文,我聽說陸山民在天京和另外的女孩子糾纏不清」。
相比於方遠山的擔憂,曾慶文這個親生父親反而一臉的無所謂,「放洗吧,山民值得信任」。
方遠山並沒有完全放心,淡淡道:「感情是需要花時間經營的,兩個人的感情再好,長時間不在一起就會淡化」。
曾慶文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普通人,但陸山民不是普通人,他是個重承諾的人,當年他答應了老爺子,就不會變卦」。
方遠山皺了皺眉,「即便他沒有變,但他的身份地位變了,他所代表的不是個人,是一個集體。韓家的地位遠不是曾家所能比擬,人在高位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並不是他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曾慶文喝了口酒,也是眉頭微皺,這一點他當然很清楚,對於現在的陸山民來說,韓家的作用比曾家要大得多得多,至於感情,兩個人的感情與整個集團的利益相比,在高位者的眼中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事情發展到現在,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都交給時間去處理吧」。
曾雅倩手裏拿着手機,熟悉的號碼終於顯現在屏幕,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春節快樂」!
「雅倩,春節快樂」。
「你在幹什麼呢」?
「看月亮,和大黑頭、小妮子一起,在房頂上。你呢?」。
「我也在看月亮」。
曾雅倩望着天上清冷的月牙,「我們這算是千里共嬋娟嗎」?
「當然算」。
「沒和你的韓小姐一起看月亮」?曾雅倩的語氣帶着調侃,還帶着一絲醋意。她支持陸山民接近韓瑤是她的通情達理,但並不等於心理真的就毫不在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雅倩,我和韓瑤坦白了」。
曾雅倩很是驚訝,愣了一會兒,略帶責備的說道:「山民,深處高位免不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婦人之仁不適合你現在的位置」。
「我知道,但我現在感覺很好,一身輕鬆」。
「那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會不會寒了其他人的心。你的良心是在揮霍某些人的努力,在他們看來你這種行為很自私」。曾雅倩有些怒其不爭。
「但是,韓瑤是無辜的,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的傷害她不也是自私嗎」。
曾雅倩有着急,她一步步的將陸山民引入上層圈子,但是她陸山民的身體進入了,靈魂並沒有進入。「那要看誰對你更重要,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絕對高尚,地位越高越沒有,不傷害她,就會傷害到更多的人,你想過沒有,沒有韓家的支持,你怎麼和納蘭家斗」!她有些生氣,更準確的說是擔心。
「雅倩,」電話那頭傳來安慰的聲音,「你放心,韓家不會為難我,我有種直覺,韓家當年應該和我父親有些不為人知的交情」。
聽到陸山民這麼說,曾雅倩才稍微鬆了口氣,也意識到剛才的語氣有些急躁,「山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對你發火,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