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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啟明抽出一根煙遞向張忠輝,「張總,燒一根」?
張忠輝擺了擺手,「謝謝趙哥,我不抽煙」。
趙啟明呵呵一笑,「張總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人,不抽煙,平時是怎麼與人打交道的」?
「山民哥也不抽煙,乾的哪件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趙啟明笑了笑,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他已經習慣了,不管說到什麼,張忠輝總能扯到陸山民身上,這傢伙完全是把陸山民當成模板,有樣學樣。
「說起來陸山民到確實有幾分本事,這才多少時間,和田衡打成了一片不說,呂家那麼高的門檻,他竟然也跨了進去,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是當然」,提到陸山民,張忠輝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山民哥的本事我最清楚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世界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羅玉婷秀眉微蹙,這傢伙張口閉口山民哥,這些日子接觸下來,耳朵都聽出了繭子。
「別得意太早,陸山民與田衡和呂松濤的結交,只是能震懾一下其他人,但很難左右兩個家族的決策,並不保險。還有韓家,」。說道韓家,羅玉婷臉色很不好,「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張忠輝微微昂起頭,「話不能這麼說,正說明山民哥光明磊落,不屑於欺騙女孩子,他是個英雄」。
羅玉婷不滿的撇了張忠輝一眼,「他講良心,充當英雄,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付出」,說着指着左丘,「有沒有想過你的死活,這麼多人在跟着他冒險,只求他的良心得以安寧,就把其他所有人甩在一邊了嗎」。說着哼了一聲,「自私自利,不負責任,這樣的豬隊友只會坑死你」。
左丘吞雲吐霧深吸一口煙,他對陸山民再了解不過,之前不是沒擔心過這個計劃的可操作性,也一直在擔心中途會出現紕漏,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陸山民大抵上都聽從他的安排,但也並不是什麼話都聽,以前在民生西路的時候就不止一次不聽他的話,其中一次還差點死在王大虎手裏。
「他是個有主見的人,並不是事事都會聽我的,但我相信他心裏有數」。
「有屁數」,羅玉婷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怒意,「我去韓家看過韓瑤,整個人都憔悴了,她現在連陸山民這個三個字提都不願意提及,還對我發了一通火,說她那麼的信任我,結果我夥同外人算計她」。
說着氣呼呼的點燃一根女士香煙,胸前的小山丘起伏不定。
「韓家本來就恨他,以韓瑤現在這個狀態,你說韓家會是什麼態度,大戰在即,盡捅婁子」。
張忠輝心裏頗為不悅,「我覺得事情沒有羅總想的那麼複雜,以我烤燒烤觀察過無數學生妹子的經驗來看,山民哥這招乃是一招高招,招數名字就叫欲擒故縱,而且還是升級版的」。
三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他,眼神各異,張忠輝侃侃而談道:「學生妹子嘛,特別是韓瑤這種什麼都不缺的學生妹子,最缺的就是愛情,她們大多單純準確說叫傻,很容易進入迷障」。
張忠輝一副情場高手,戀愛專家的樣子,「不苦,哪裏知道甜味,不痛哪裏知道愛得有多深。韓瑤現在或許是真的恨山民哥,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更愛山民哥了。如果山民哥真遇到麻煩,這種恨會立刻轉變為愛,將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趙啟明深吸一口煙,「有點道理」。
「狗屁道理」,羅玉婷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看向左丘,「這傢伙是不是腦袋有病」。
左丘笑了笑,「班長大人,先消消氣,現在生氣也沒用,陸山民能在這麼短時間把名單上的人結交了個大半,已經算是超出我們預期了,我們得有耐心」。
羅玉婷吸了口煙,「吳家無從下手,韓家現在又出了這種狀況,我建議把計劃延遲」。
張忠輝淡淡道:「不能延遲,山民哥說過,想好的事情就去做,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做了才有結果,不做連結果都沒有,很多事情是在進行中調整計劃的,哪有一件事情能完美的按照計劃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