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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底蘊,賦予了天京格外的高貴。
一座在別處隨處可見的小山,在天京卻是萬千遊人嚮往的名勝古蹟。
玉帶山就是這樣的一座小山,山不高,也不大,但山上有幾百年的古寺,有皇家的香火。
幾百年來,有無數的達官貴人、顯赫人家在這裏留下過足跡。
正常年月,上山遊玩,或是燒香拜佛的人不在少數。
特別是臨近春節,來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但是最近幾天不一樣,上山的所有路口都拉上了警戒線,每一個路口都停着數量不少的警車。
還有不少荷槍實彈的武警,幾個路口的武警加起來,起碼有好幾百人。
天京人雖然都見過大世面,但是這樣的大場合卻並不常見。
畢竟是帝都,一般人誰敢在這個地方鬧事。
所以各種猜測甚囂塵上,有人認為是演習,有人認為山上有恐、怖份子,還有人認為山上有一支窮凶極惡的武、裝、分子。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老百姓瞎猜,就連執行任務的絕大部分武警官兵也同樣覺得奇怪。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解救一個人質,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但是解救一個人質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嗎,他們也想不通。
不過不同於普通人的是,奇怪歸奇怪,他們都堅守着自己的崗位,隨時等候下一個命令。
南面的山下,漆丹叼着一根煙,滿臉的鬱悶。
「老季,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幾十年都沒遇見過的事兒,臨到退休了,一件接着一件來」。
季鐵軍揉了揉胖乎乎的圓臉,說道:「那我豈不是更倒霉,好歹這是在你的轄區,算是你的分內事情。但我呢,跟我有毛關係,大過年的,非得把我請來當什麼顧問,我找誰說理去」。
漆丹直勾勾的看着季鐵軍,「老季啊,你老實給我透個底,這件事是不是也與那個陸山民有關係」?
季鐵軍想了半天,嘆了口氣,「要說沒有吧,好像又有那麼點,要說有吧,這事兒確實跟他關係不大」。
漆丹癟了癟嘴,「老季啊,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實話啊」。
季鐵軍彈了彈煙灰,「不是我不說實話,是我真的說不清楚」。
漆丹深吸一口煙,疑惑的問道:「劫持人質的真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兒,這事兒我怎麼覺得特扯淡啊」?
季鐵軍搖了搖頭,眼睛望着山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漆丹呼出一口氣,「我就說嘛,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兒劫持一個成年男子,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不是七八十歲,我估摸着可能上百歲」。
「啥」?漆丹驚訝的嘴巴大張,嘴裏的煙頭隨之掉了下去,落在了他褲腿上。
漆丹趕緊踢腿甩開煙頭,彎腰拍打,但褲子上還是燒了一個大洞。
「老季,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季鐵軍一臉的認真,「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漆丹嘴角抽搐了一下,「一個上百歲的老頭劫持了一個成年男子,還出動了四百多個全副武裝的武警,還卡在山下兩天兩夜不敢上山,這、、太離譜了吧」。
季鐵軍苦笑了一下,「不是離譜,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很難接觸到那個層次的人」。
「你接觸到了」?
季鐵軍淡淡道:「我寧願永遠接觸不到」。
漆丹嘖嘖道:「我就知道陸山民這小子不簡單,還好之前放出去了,要是握在手裏,我恐怕真的會晚節不保了」。
季鐵軍遞出一根煙,「畢竟在你的轄區,這次要是人質出了問題,你就準備提前退休吧」。
漆丹臉上反而一陣釋然,「提前退就提前退吧,我是真被折騰怕了,反正我也不奢望提級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