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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麼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你才捨不得扔我下去」。
「也就是看在你重傷的份上,否則、、」。海東青一時語噎,竟然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否則怎麼樣?罵我?打我?又不是沒被你罵過打過,威脅不了我」。
「我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哎,再不臉皮厚點,我怕沒機會了」。
海東青握着陸山民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不要胡說」。
「海東青」。
「嗯」?
「在大雪山的時候,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嗯」。
「我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現在想起來都依然還很後怕」。
「嗯」。
海東青感到眼睛發酸,她知道那種害怕有多麼害怕,之前她趕去救他才經歷過,現在也還在繼續經歷着。
陸山民呢喃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肯定記不得了,你的第一次出場就很霸氣,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燒烤店的學徒,工地上的小工。你應該怎麼都不會想到,我們會有這麼深的交集吧。反正我是沒想到」。
海東青當然記得,她很想說那個時候他雖然只是個小工,但身上不一樣的氣質,一下子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別說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陸山民繼續呢喃道:「你就讓我多說一會兒吧,我害怕以後沒機會了」。
海東青嘴角微微顫抖,「不會的」。
「海東青」。
「嗯」?
「沒什麼,喊順口了」。
「哦」。
「海東青」。
「嗯」?
「海東來說你長得很漂亮,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沒有之一。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昏迷的時候,你沒看過」?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可是正人君子,又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不趁人之危,使勁兒往我身上擠幹什麼」?
「那也不能叫趁人之危,危的人是我,你完全可以反抗的嘛。我頂多叫以病賣慘求關注」。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哎,人之常情嘛,人在脆弱的時候,都希望得到關注」。
「那你就應該堅強起來,快點好起來」。
「海東青」。
「又怎麼了」?
「我還有件事很害怕」。
「什麼」?
「我害怕到死都不知道你有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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