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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仍然沒有說話。
陸山民甩開海東青的手,「你再不理我,我就是真生氣了」。
海東青秀眉微蹙。「氣死你算了」!
陸山民呵呵一笑,「對了嘛,這才是我認識的海東青嘛」。
海東青轉頭看向遠方,「就沒見過你這樣犯賤的人」。
陸山民嘆了口氣,「哎,不知道為什麼,被你罵的時候,我一點也感覺不到生氣,反而還覺得挺高興的」。
海東青回頭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陸山民,「你腦袋不會也受傷了吧」?
「嗯」。陸山民屁股往海東青身邊挪了挪,頭一歪,靠在了海東青的肩膀上。
海東青身體微微震顫了一下,本能想抖開,但及時剎住了車。
「你的傷到底怎麼樣,自己有沒有一個準確的評判」?
陸山民喃喃道:「渾身無力,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我覺得我可能活不長了」。
「不許胡說」!海東青聲音有些顫抖。
陸山民安慰道:「哎,別激動,生老病死,人生常態,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會的,你以前那麼弱,受了那麼多重傷都能好起來。現在你內外兼修雙雙半步極境,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徹底好起來」。海東青的語氣非常的堅定,毋庸置疑。
「哎」,陸山民嘆了口氣,「不一樣,這一次是傷到根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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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又解釋道:「別誤會,我是指身體的根基,那方面還是沒問題」。
「你」!要是在以往,海東青一定會一巴掌將他拍下房頂。「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陸山民再次悄悄挪了挪了屁股,身體完全緊挨着海東青。
海東青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陸山民緊跟着又朝她身邊挪了挪。
兩個人一直從房脊中間,一步步挪到了房脊的邊緣,直到海東青要是再挪動一下就回掉下去。
「陸山民,你有完沒完,別以為你受了傷我就不敢揍你」。
「我冷」。
「冷就回屋裏去」。
「屋裏太悶,我喘不過氣來」。
「你別太過分」!
「冷」。
「你、、」,海東青感覺到陸山民輕微的發抖,伸手摸了摸陸山民的手,透心冰涼。
「怎麼這麼冰,我送你下去」。海東青擔心的說道。
陸山民的腦袋靠在海東青肩上,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
海東青解開白色大衣的扣子,將陸山民攬入大衣之中。
陸山民立刻感受到溫暖的包裹,下意識再往海東青身邊擠了擠,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裏。
這一次,海東青沒有移動,反而緊緊摟住了陸山民的肩膀。
「好點沒有」?
「嗯,好香」。
海東青秀眉微蹙,「我問你暖和點沒有」?
「嗯,你用的什麼牌子香水」。
「我從來不用香水」。
「難怪,我就說什麼香水能有這麼好聞」。
海東青微微頷首,映入眼帘的陸山民的滿頭白髮。
「你怎麼那麼傻」?
「哎,」陸山民輕輕嘆了口氣,「你又不是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不是一直都在罵我傻嗎?我都這麼傻了,你還傻傻的跟着我傻,那你豈不是更傻。咱倆是傻到一堆去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死了沒人會在乎,而你,還有那麼多人等着你」。
陸山民輕輕的笑了笑,「吃醋了」?
海東青眉頭微皺,「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扔你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