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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曾雅倩的忽冷忽熱,陸山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像她這樣的富家千金,與自己完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陸山民不禁想起老神棍以前胡謅過的一首歌,『龍配龍鳳配風,蛤蟆配青蛙,烏龜配王八』,爺爺曾經也過,『缺先自知,方可知於人』。所以陸山民從一個開始對曾雅倩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勿憂其事,自然也就不會事憂其身。
自從上次砸門事件之後,曾慶文改觀了不少,雖然還是經常不回家,但一個月還是會象徵『性』的在家裏住一兩晚,不是因為想念家裏那位因利益而結為夫妻的結髮妻子,而是愧疚於這些年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今是女兒十八歲的生日,曾慶文已經記不起有多少年沒為女兒過過生日,只記得那些年,每年的這一,女兒都會打電話央求自己回家為她過生日,自己總是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回家,最近兩年,女兒已經不會打電話叫他回家陪她過生日了。
今,曾慶文特意叫秘書推掉一切應酬,提前下班親自去商場買了一枚代表父愛的凡蒂尼戒指,還定製了十八層的生日蛋糕,等着給女兒一個驚喜。
當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回憶自己年輕的時候,往往會先一句,『想當年我十八歲的時候』。十八歲,對於一個女孩兒來,有着非凡的意義。本該是最高心一個生日,曾雅倩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心中滿是苦澀。
「喝,今不喝醉,誰也不許走」。曾雅倩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見曾雅倩已經喝得眼神有些『迷』離,關悅有些擔心的道:「雅倩,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是你媽媽今還等着你回家嗎」?
對於自己的母親,曾雅倩有着無比複雜的感情,自己的老公在外面包養情『婦』,她只能獨守空閨暗自流淚,她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年來,面對父親的出軌,她從來沒有過絲毫的反抗,有時候曾雅倩會想,要是媽媽能夠強硬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失去爸爸。
曾雅倩打開一瓶啤酒,「慌什麼,還早」。
曾雅倩這樣自帶聚光燈的女孩兒,無論放到哪裏都會成為焦點,更何況是在這樣的一家燒烤店,旁邊的一桌男子見隔壁桌只有四個女孩兒喝酒,其中一個還長得禍國殃民,早就蠢蠢欲動。
其中一個身穿格子襯衣的年輕男子端着酒杯走到曾雅倩身旁,笑呵呵的道:「美女,賞臉喝一杯怎麼樣」。
對於這種找自己搭訕的男人,曾雅倩見多了,連正眼也不瞧他一眼,繼續跟關悅幾個喝酒。
男子那桌的幾個同桌見男子被拒絕,都陰陽怪氣的笑着起鬨。完全被對方無視,男子又是尷尬,又是氣氛。
不過男子顯然是個搭訕的老手,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笑着臉道:「你們幾個女生喝酒多沒意思,要不我們拼個桌,今晚所有開銷算我的」。
曾雅倩不禁眉頭緊皺,「哪裏來的蒼蠅嗡嗡『亂』獎。
男子歷經花叢多年,從未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強壓着怒火嘿嘿冷笑:「美女,看你們幾個樣子,應該是金融高專的學生吧,我一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幾個乖乖的過去陪我們幾個喝幾杯,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
方菲和另一個女生平時都是很少邁出學校的乖乖女,見男子一臉的兇相,心裏開始發憷,兩權怯的看了看男子,一雙眼睛盯着曾雅倩,此刻拿不定主意。
關悅平時與曾雅倩走得近一些,雖然不知道曾雅倩家裏到底有什麼背景,但長期接觸下來,也知道絕不是普通殷實家庭那麼簡單,上次陸山民住院,曾雅倩能一個電話就查到陸山民住的哪家醫院,普通富人子弟不一定能辦到這樣的事情。眼前這個男子找曾雅倩麻煩,簡直就是打着燈籠上廁所,找死。見曾雅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是有磷氣。但今畢竟是曾雅倩的生日,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擾了大家的興致。
「這位帥哥,今是我朋友的生日,想單獨的慶祝一下,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男子看了一眼關悅,呵呵一笑,「既然是這位美女的生日,那更得熱熱鬧鬧的慶祝一下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