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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瑤本來是想質問陸山民,但沒想到反被說得啞口無言,陸山民說得沒錯,是她先找的他,她也沒有問陸山民的身份,算不上欺騙。但她從小很聽爸媽的話,爸媽說陸山民是故意接近她,那陸山民肯定就是不懷好意。
「之前的不說,你到天京財經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陸山民哎了一聲,「大姐,我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剛才是你叫住了我。還有,你別那麼自戀好不好,不要以為地球圍繞着你轉,你雖然長得漂亮,但我還好歹也算是成功人士,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沒見過」。
陸山民謹記欲擒故縱四個字,沒有理會韓瑤,擺了擺手大步朝校門口走去。
韓瑤氣得吹鬍子瞪眼,胸口一股子怒氣想發泄,無奈人家壓根兒就把她當空氣一般。
陸山民的行李不多,除了文房四寶也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回到酒店簡單收拾一番之後就打車前往天京財經。
出租屋就在校門口不遠處,陸山民趕到的時候,賀章正在收拾屋子。
之前陸山民還有些納悶兒賀章為什麼不住學校宿舍,進門之後才明白學校的宿舍恐怕放不下這麼多書。
一間單間配套的小房子,除了一張上下鋪床、一張書桌、兩根凳子和一個簡易衣櫃之外,其他地方全堆滿了書,看上鋪的痕跡之前應該也是放滿了書,不過這個時候已經被賀章移到了牆角。
陸山民一陣頭大,陶老闆要他一個月看完賀章的書,這簡直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務。
賀章忙得滿頭大汗,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有點亂」。
陸山民苦笑着放下行李箱,「我能做點什麼」?
賀章搖了搖頭,「你這樣的大老闆,這些小事交給我就行了」。
陸山民笑了笑,「你既然研究過我,就應該知道我是貧苦人家出身」。
賀章擦了擦汗,「主要是這些書要分類擺放,你不熟悉幫上忙」。
陸山民沒有勉強,站在一旁看着賀章一本書一本書的歸類,默默數了一下,大概有四五百本,心裏一陣叫苦,這麼多書,別說一個月,不吃不喝一年恐怕也看不完。陶然之這是在故意刁難他啊。
老教授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昨天在電話里反覆的叮囑一定不能給他丟臉,要讓陶然之對他的得意弟子刮目相看。想到今天陶然之說到『得意弟子』四個字的時候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才明白這兩個老頭兒在拿自己暗中較勁。
陸山民嘆了口氣,這些搞學術的是不是都這麼無聊啊,這麼大年紀了還忘死里較勁兒,要較勁兒你倆掄起袖子打一架也行啊,何必把他往死里整啊。當然陸山民不知道馬國棟在給陶然之打電話推薦他的時候那種誇誇其談的得意勁兒,氣得陶然之一天都沒吃下飯,當然,馬國棟不用激將法讓陶然之對他產生興趣,他也未必會收下他這個學生。
陸山民自然不知道馬教授的良苦用心,只知道被這兩個老頭兒整慘了
。
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抓緊時間看書才是正道。陸山民坐在行李箱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發現並不是經濟學方面書,而是一本人際關係學。重新拿起一本,《大學.中庸》,再往身邊一看,《尚書》、《論語》、《禮記》、《心學要義》、《聖賢之路王陽明》....另外一堆放着《人性論》、《存在與虛無》、《形而上學》、、、、。
賀章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收拾完畢,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賀章推了推厚厚的眼睛,「差不多了,今天我給你接風洗塵,請你吃飯」。
陸山民點了點頭,隨着賀章出了門。
與金融高專一樣,學校外面專門有供學生們消費的街,兩人來到一家小店,點了一盆水煮肉片。
賀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學校附近沒什麼高檔飯店,只能隨便吃點,你別介意」。
陸山民笑了笑,看賀章一身廉價衣服,生活上應該比較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