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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艾米在倫敦時就已經習慣非常緊湊而且高強度的訓練日程,但到了南威爾斯,林義龍為她安排的日程更加緊湊,強度也更大,一切的娛樂時間都被取消了——如同19世紀的劇院學徒一般,除了學習就是練習,連在暢想明天做白日夢的時間都沒有——但她還在繼續努力着,試圖讓自己熬過地獄般的兩個月。
與艾米的煎熬形成鮮明對比,林義龍繼續沉浸在耶昂姐妹和凱蒂三人「圍」成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直到田叔打電話正式通知他的決定。
林義龍不得不與耶昂姐妹和凱蒂暫時分開,帶剛剛入職的薩曼莎跟在田叔夫婦的後面抵達浦江。
田叔在回國的幾天內,把幾乎所有的財產都轉到了薩曼莎的名下,又再次轉到了林義龍新設置的特殊戶頭名下;不好迅速出手的自有住房,也被林義龍設置了抵押權作為財產保全的方式。總地來說,田叔的家產最值錢的仍然是房子,兩套房子的市場價值大概在1500萬左右,外加一些套現了的獎勵股權和財產,一共只有1800萬。
「你確定這樣可以把我的退休金賺出來?」田叔不確定地問道。
「沒什麼問題。」林義龍回應道,他這次不想動用自己的資金,這樣的規模,還是沒辦法讓他有什麼發揮的,換句話說,數額上仍然有些不足,需要一些外援。
林義龍沒有麻煩自己認識的人,而是成功地邀請到了一個應該恨他入骨的人在浦江飯店裏吃午飯,路特斯公司的王總。
雖然臉上的表情還透着敵視和不服氣,王總的理性還是忍住了自己對林義龍的厭惡,坐下來與林義龍聊天了。
「我是來這裏澄清一些我們之間的誤會。」林義龍坐在一家日料鐵板燒桌子前敘述着這樣的事實,「我們除了利益方面的衝突,個人是不存在衝突的理由的。我覺得,我們還有大把大把地合作空間,您如何認為。」
「你不會是怕了吧。」王總問道。
「我要是怕,不可能約王總在這裏。」林義龍對王總的挑釁一點沒放在心上,「我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還算作數,無論是王總想來黑的,還是白的,還是灰的,我都有應對手段。」
「這麼說這次你是吃定我了?」王總嗤笑道,他不認為林義龍有什麼手段讓他就範。
「算是吧。」林義龍很認真地答道,「我願意給王總一個拯救自己的機會。」
「救贖自己?」王總有陰陽怪氣地語調譏諷着林義龍,「林大律師,我還是建議你好好看清楚情況,現在經濟偵查機關正在調查你,而不是我。」
「王總你確定麼?」林義龍微笑道,「假如真的有人鍥而不捨地盯住我的話,王總也不可能毫無顧忌地來這裏與我進行聊天,恐怕之前經濟警察已經盯上你們公司了吧。不過既然王總你沒事兒,我現在也沒事兒,那這個案件,十有八九就這麼擱置了。」
「就算你說得對。」王總也認真了起來,「我並不覺得我現在有什麼壓力。」
「王總你太樂觀了。」林義龍平穩地開始給這個王總分析問題,「恐怕上次烏德集團那檔子事兒讓王總損失了不少錢吧,再加上上面的資金鍊有些吃緊,王總應該非常非常擔憂自己的經濟狀況才對,尤其是王總您打算用從其他居民手裏的錢來彌補之前那筆交易的窟窿時,正好在調查人員的全面監控的這種局面下。」
「你在威脅我?」王總也開始認真地跟林義龍對上,「林律師既然對金融業務這樣熟稔,也應該知道,資金暫時短缺並不是什麼太大問題。」
「王總既然是總負責人,也應該明白,金融企業的現金流是多麼重要的指標。」林義龍反擊道,「有這麼一兩次,恐怕王總以後再也拿不到什麼錢了。王總只能在近期在金融市場上賭一賭自己的運勢。威脅您的,並不是我。我只是掌握着王總並不知曉的知識給你提供一個讓您並不窘迫的選項罷了。」
對路特斯公司的王總來說,接到林義龍的來電並來浦江赴邀其實是一個比較矛盾的選擇。在資本市場上,輸錢給一個人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說明作為投機者,存在着這樣或者那樣的不足。所以理所當然地,你更信任贏過你錢的對手。你不會看得上曾經被你玩死過或者你從他們手裏贏了很多錢的對手,因為他們的掙錢套路連你都達不到,何談為你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