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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赤劍王不恭的氣息。」劉危安道。
「你是劉危安!」道姑柳眉倒豎,殺機溢出,空氣瀰漫着肅殺的冰冷。
「你都沒下山,怎麼知道是我殺了王不恭?」劉危安奇怪。
「王不恭死了?」道姑嬌軀一顫,眼中射出震驚的光芒。
「原來你不知道啊,那我不是泄露機密了。」劉危安口中如是說,臉上卻半點懊惱的表情也沒有。
「小小年紀,如此狠辣,今天我便代替武林正道消滅你。」道姑的俏臉上,一片冰冷。
「就殺了一個人,就狠辣了?你是不是太武斷了?你沒殺過人嗎?」劉危安奇怪。
「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道姑冷冷地道。
「我也殺的是該殺之人,怎麼我就成了心狠手辣了?你這個人,太雙標。」劉危安道。
「王不恭不該死!」道姑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不該死的人這種說法,難道誰會認為自己該死?」劉危安嘲諷道。
「王不恭的功勞很大。」道姑道。
「這是你說的,還是有人給他頒發了證書?好人證書?」劉危安問。
「江湖公認!」道姑道。
「我聽到的卻是另外一種說法,王不恭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因為他,血流成河,屍積如山,難道我們生活在不同的維度?」劉危安奇怪。
「你不該殺他的。」道姑盯着劉危安,表情很認真。
「很抱歉,人已經死了。」劉危安道。
「那你就下地獄為他陪葬吧。」道姑的手落在青紫色的劍柄上。
「等等——」劉危安大叫一聲,「我也是不該死之人,我的功勞也很大,我獲得了三好市民的證書,有幾千萬市民可以作證。」
「下了地獄,不要忘記了,做個好鬼。」道姑淡淡地道。
「為什麼我感覺你這個人,一大把年紀了,卻如此虛偽呢?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做個真小人不好嗎?自己不覺得噁心嗎?」劉危安滿臉鄙夷。
「你或許做了不少好事,但是你的存在,只會讓更多的人死亡,你的出現,剝奪了很多人生存的權利。」道姑道。
「早這樣說不就得了,還什麼好人壞人,在你們的眼中,只有強者弱者,哪有什麼好壞之分?真要按照好壞劃分的話,也不見你們去救一救大將軍,也不見你們去殺重瞳者。」劉危安道。
「你不一樣,你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承擔責任。」道姑道。
「跟你說話真累,動手!」劉危安的話音落下,一道驚天刀光落下,璀璨的光芒仿佛要把天地劈成兩半,刀魔一出手就是十成十的功力,不留絲毫後手。
「刀魔!」道姑臉色一變,「你竟然助紂為虐,不怕《青鳥山莊》找你算賬嗎?」刺目的劍芒綻放,如狂風暴雨,猶如瀑布飛流。
叮——
間不容髮,青紫色的長劍抵住了刀魔的巨刀,下一秒,一條淡淡的血痕出現在道姑的脖子上,道姑的表情浮現出震驚,渾身氣勢剎那散去,巨刀落下,道姑炸成一團血霧。
「我可沒說過一對一。」劉危安吹了吹手上的石刀,道姑臨死前的目光很是不甘,她輕敵了,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不管是刀魔還是他,都沒有熱身的習慣,上來就全力以赴,道姑的實力確實很恐怖,不在王不恭之下,但是畢竟太長時間沒有動手了,習慣藏拙,卻不知道,世界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劉危安長期與喪屍廝殺,最講究效率,一擊斃命,循序漸進這種打法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道姑似乎死得很冤,又不冤。
殺機瀰漫,猶如臘月的寒風颳過大地,周圍出現了十二個高手,都是白金境界的強者,平均年齡都在一百五十歲以上,有拿刀的,有拿劍的,有赤手空拳的一言不發,上來就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劉危安嘴角溢出淡淡的嘲諷,他早就發現了這些人,自以為埋伏的很好,他們是在他與道姑斗的激烈的時候出手偷襲,卻沒想到,道姑死得如此之快,他們被迫無奈,只能提前出手,因為不出手的話,他就要離開了。
少了道姑這個因素,他們的合圍依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