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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馬路上,一群人埋頭狂奔,雖然後面沒有什麼東西追趕,但是看起來頗有幾分狼狽。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大廈離開的劉危安一行人。
二十公里之外,劉危安倏然停下,其他人不明所以,跟着停下。劉危安回首望着東邊,表情凝重。
「奇怪!」從劉危安背上下來的黃玥玥古怪地看了一眼天上,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古怪什麼,黃姐姐?」鄭莉有點兒自閉症,加上眼中的懷疑心態,和誰都不說話,唯獨黃玥玥是一個例外。
「剛剛還感覺是陰天,一瞬間就變成了晴空。」黃玥玥道,晴空是不可能的,自從暗無天日以來,光線一天亮過一天,但是始終無法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被黃玥玥這麼一說,楊無疆、尤夢壽、李惡水猛然驚醒,條件反射似的看向天空,心中湧起了恐懼。
劉危安收回了目光,開口:「從天台開始,一直有人盯着我們,直到剛才才轉移注意力。」
「這人是誰?」楊無疆又驚又怒,以他的實力,被人盯着了都不知道。
「見過一面,但是不知道名字。」劉危安腦海中又想起了那一幕,被一個落寞的中年人,以一柄竹劍大殺四方,他手下的高手,無一合之敵。那個時候,他剛剛晉升,意氣風發。但是面對中年人,手持白金弓,卻連箭都不敢射出去。這是他生命中最窩囊的一次,要不是中年人看在嫦月影的面子上,世界上怕是已經沒有劉危安這個人了。
見到竹劍的一瞬間,他就想到了中年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再次見面,竹劍的主人仿佛更加的高深莫測,數十里之外,一把竹劍逼退混世魔王。雖然沒對他出手,但是他卻不得不後退,一是感謝上次的不殺之恩,二是覺得,如果動手,他未必是對手。
尤夢壽、李惡水才知道劉危安為什麼一聲不吭離開的原因。
「這人這麼厲害,我們趕緊回去吧,黑月省暫時不取了。」黃玥玥沒有武功,無法判斷敵人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但是自從劉危安武功大進之後,她就沒見過劉危安逃跑了,僅此一點,她本能的感覺敵人很厲害。
「恰恰相反,黑月省歸我們了。」劉危安眼中綻放出自信的光芒。
「為什麼?」鄭莉忍不住開口。
「竹劍的主人很厲害,我不是對手,但是他受了傷。只要我不對大公子出手,他是不會出手的。」劉危安十分肯定道:「經歷這場敗仗,大公子短時間不敢圖謀黑月省了,他只會退回江東省。」
這次沒有人問為什麼了,高手與高手之間都是有感應的,竹劍的主人很厲害,但是在眾人的眼中劉危安也是無所不能的,他說竹劍的主人受了傷,那就一定是受了傷。
「還有白子歌呢!」鄭莉提出了疑問。
「他自顧不暇!」劉危安也沒解釋,大手一揮,「走!」
劉危安等人重新返回戰場,黃玥玥還擔心遇上竹劍的主人,結果到了才發現擔心是多餘
的。戰場已經沒有人了,都走了。
黑月省方面的人早就走了,江東省方面的人也撤退了,乾乾淨淨,連屍體都帶走了。地面上只剩下黑月省一方的屍體了。因為是逃跑,根本沒有時間收屍。濃烈的血腥味吸引了三三兩兩的喪屍出現,幾乎和劉危安等人差不多趕到。
鏘——
出鞘的聲音傳入耳中的時候,雪亮的刀芒已經開始消散,奔跑中的喪屍忽然直挺挺倒地,眉心一縷黑線出現,噁心的汁液慢慢溢出。
吸收了元氣晶體之後,李惡水的拔刀術愈發的恐怖,之前的拔刀術重點在爆發和突然,現在則多了自然流暢,有一種盡在掌握的從容。
劉危安看了鄭莉一眼,鄭莉有些不情願,但是不敢違背。手掌張開,濃濃的火焰噴出,普遍大地,這一片區域立刻被高溫籠罩,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焚燒着,半分鐘不到,所有的屍體都燒成了灰燼,血液也蒸發了。
不用擔心屍體變成喪屍了。
大公子等人撤退的很匆忙,雖然沒有黑月省那麼狼狽,但是和從容也沒有任何聯繫。從這一點,劉危安判斷大公子並不認識竹劍的主人。要不然,擁有這麼一尊高手,怎麼也要趁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