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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隨着貝心的手指,看向了院子裏。更新最快
巴頓將軍的手,垂在身側,手腕上就是他腰間的槍殼套,槍套殼是打開的,裏面有把手槍,敬惕地看向院子裏,旦有風吹草動,立馬拔槍。
院子裏死寂一片,除了那隻怪物瞪着銅鑼大的赤紅眼珠瞪着死亡谷匪徒,倒也沒什麼異常。
緊張,恐懼,壓抑的氣氛在空中蔓延開來;靜謐的空間裏,只聽到如雷般的心跳,頭頂炎熱的太陽,也驅逐不了眾人心裏的寒意,細密的漢珠,一顆顆冒了出來。
破軍飛翼兩人嚴陣以待,警惕的目光來回掃射院子中死亡谷的眾人,以防他們狗急跳牆,尤帝也收起了臉上溫和的笑容。
唯一感覺不到緊張氣氛的人只有貝心,輕快地端着紅酒,緩緩搖晃着酒杯醒酒,撐着臉頰,眉眼彎彎瞟着眾人。
忽爾,細微的悉悉索索響起聲,類似某種昆蟲爬過草叢的聲音,眾人下意識尋找聲音的來源。聲源忽左忽右,斷斷續續,然後…然後沒有了。
眾人鬆了口氣,不是他們以為的那樣,接着又提心弔膽,還有隻巨大的怪物在,他們都懷疑自己穿越到了妖魔世界,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恐怖的東西存在。
眾人慶幸的表情,貝心一一盡覽,勾唇淺笑,過會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這麼想。
就在眾人慶幸的時候,悉悉索索的聲響突然似洪水奔騰,咆哮着,從四面八方傳來,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從院子的各個方位湧出,朝着眾人圍攏而來。
&是什麼東西?」有人驚恐地尖叫。
&是活的,它們過來了。」
還用他說,長眼睛的都看到了。
&毒蟲。」
有人想跑,可四方八方都是蟲潮,一拔一拔,源源不斷朝着莊園而來。黑壓壓的蟲潮,無孔不入,漫過高高的圍牆,爬上房頂,淹沒着花草樹木,一磚一瓦,偌大的莊園很快淹沒在蟲潮里,只有院子裏這一片空間暫時還是淨土的。
單獨一隻毒蟲不可怕,一腳就可以碾死它。可密密麻麻,黑壓壓的蟲潮,無窮無盡,誰看了都頭皮發麻。
包圍圈在縮小,肉眼可見蟲潮朝着他們而來,死亡谷眾人所待的空間越來越小,不少人已拔出腰間的手槍,槍口指着蟲潮,赤紅着眼,死死盯着越來越近的蟲潮。
破軍飛翼兩人,第一時間圍在貝心身側,萬一蟲潮過來,一定要護着紅姐安全。
尤帝眉心緊蹙,他的身邊不知何時圍擾了一伙人,以尤帝為中心,嚴陣以待;巴頓將軍的手已放在槍套上,跟他來的兵匪們,手中的機槍已對着蟲潮……
人蟲之戰,一觸即發。
槍口已經上鏜,隨時可以開火,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懼怕紅蜘蛛了,命都快沒了,怕有什麼用,等活下來再說。
蟲潮很快將眾人圍困着,隔着眾人四五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不再朝着眾人前行,悉悉索索的聲音,聽得人暴燥不安。
正等着開槍的匪徒們,心情真是無比的複雜,即慶幸活下來的同時,又憋屈極了。
眾人都準備好了以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結果不動了,什麼意思?
頭上懸着刀,隨時掉下來的感受,太他麼的遭心又遭罪了,敢不敢痛快點給個死法。
個個跟急紅了眼的瘋牛,但就是沒人第一企開槍,怎麼說呢,好死不如賴活着,都是雄霸一方的梟雄,花不完的錢財,喝最美味的酒,睡最妖艷的女人,能活着誰會想死啊!
虧得院子裏都是大老爺們,心裏再恐懼害怕,也不會像女人尖聲恐叫。在場唯一的女人貝心,根本不能算個正常人,瞧着密密麻麻的蟲潮,不但不害怕還興奮。
&弟們,舞會開始了。」
院子裏的氣氛已到了空前的緊張,貝心突然開口,嚇了所有人一跳,處在暴燥崩潰邊緣的匪徒,槍口一轉,就要朝着說話的人指過來,看到說話的人是紅蜘蛛後一怔。低聲咒罵了句什麼,槍口又轉過來對着蟲潮。
不少人心底怨恨紅蜘蛛,要不是她突然召急他們過來,哪裏會被蟲潮圍困,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死亡谷的眾匪徒們,也不敢挑釁紅蜘蛛的權威。
貝心可不管死亡谷的人有沒有嚇到,真嚇死人了,她還要落井下石嘲諷一頓,什麼狗屁的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