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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美女驚呆半晌,又聽見了白勝的一番憤怒質問,忍不住也替白勝說話:「這個人叫白勝麼?四弟,你為什麼要殺他?」
直到現在這女子也沒真正弄清楚白勝到底是哪一邊的人,但是從生鐵佛對白勝的態度可以確定白勝是生鐵佛的敵人,雖然說敵人的敵人不一定就是朋友,但是反過來說敵人的敵人更不一定就是敵人,於此殺之何辜?
而且,二哥不是剛剛說過了不許殺人麼?四弟為何會跟二哥大唱反調?這太不合常理了。只不過當她看向二哥時,卻意外地發現二哥並沒有任何反對的樣子表露出來。
那四弟挺起巨斧直指白勝說道:「姓白的!本來我還敬你是條敢作敢為的漢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恥!你敢說在墓穴出口用袖弩射我的不是你麼?」
這青年言之鑿鑿,白勝卻聽了一頭霧水,這特麼都是哪跟哪啊?我什麼時候去過墓穴出口了?還特麼袖弩?什麼是袖弩?老子見都沒見過,又怎麼射你了?
那四弟也不等白勝答話,隨即轉向美女,解釋道:「大姐,這個白勝潛伏在墓穴出口偷襲入墓之人,總計射出了二十四支弩箭,殺了二十三個人,其中有十二個人是我們的手下!」
說到此處,又伸出另一隻手指着斧頭道:「若不是弟弟我先一步得到了這件上古神兵,若不是這神兵具有吸附暗器的神效,你四弟我已經死在弩箭之下了!這事兒二哥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咱們二哥!讓二哥來說我該不該殺死此人?」
聽這青年說得如此肯定,美女便多少有些相信了,但她還是想要聽一聽二哥的意見,因為他們兄妹姐弟之間,一切行止都要遵循二哥的意志,這是他們的行事準則。
而二哥也在緩緩點頭,一改之前的溫和口吻,森然道:「沒錯,此人的確該殺!因為他根本不是大宋的子民,或者說他不是漢人!他是我們的死敵!」
美女聽到這裏再無任何懷疑,驀然想起一事,伸手從頭上拔下了那根樹枝「簪子」,在手裏掂了掂,審視了幾眼,繼而抬頭,再看向白勝的目光就變得冷酷起來,緩緩將爛銀槍抬起,槍尖直指白勝。
面對美女如刀似劍的目光,白勝全然無視。因為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他從來都沒遇見過如此誣陷他人的事件,偏偏這個青年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居然還把死亡人數給統計出來了,這也太特麼扯了!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血口噴人,卻根本無力分辯。
老子的確不是大宋人,老子是特麼現代人!是融合了五十六個民族的中國人!難道這就是你們要殺老子的理由麼?那你們又是什麼人?
這些話白勝沒有說出來,作為後世的中國人,他有着後世人的驕傲和自豪,他寧可死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去分辯、去解釋。又或者分辯解釋了也沒用,穿越這種事情有人肯信麼?
那就打吧,反正跑也跑不掉。打不過又如何?那就拼了這條命算了,沒辦法了!這一瞬間,他已是心若死灰。穿越之後立下的志向和抱負盡皆成空,因為他知道今天已經難逃一死了,如果說有什麼不甘心的,那就是死的太冤,死的太憋屈!被人誣陷後殺死是不是太冤?
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苦煉真假紅拳心法;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會去設法學全紅拳的拳路;如果他的時間足夠多,那麼他未必就打不過這個美女以及美女的四弟!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眼下他能做的,就只有殊死一搏,想通了這些,他再無絲毫懼怯,挺起了胸肌不算發達的胸膛,毅然向對方緩緩走近,他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打算最後一次施展他新學的拳法——流星。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壯烈一些!
隨着雙方間距的縮短,天地之間重又肅殺起來,原野上的氣氛極其壓抑,只剩下蕭瑟的秋風在呼號。那高大青年的巨斧再次緩緩舉向頭上,每一個人都可以預見,斧劈生鐵佛的那一幕即將再次上演。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那個被稱作「二哥」的儒生忽然一擺手,喝道:「四弟且慢!」
隨着這一聲號令出口,那高大青年和艷麗美女的斧頭槍尖同時垂下,姐弟倆同時看向儒生,異口同聲道:「怎麼了,二哥?」
場中的氣氛頓時為之鬆緩,那二哥皺眉道:「有幾處不對!第一,衣着不對;第二,他的小臂上沒有袖弩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