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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嶺,兩位也不嫌棄這裏陰森森的,反倒浪費氣機去打架?」趙子墨快言快語,毫無顧忌的說道。
夏侯端挑眉看向他:「你是何人,打斷我倆比武不說,反而教訓起我們?」
「那是我的不是了,你們繼續,繼續!」趙子墨輕笑一聲,走向不遠處的石桌,伸手揮掉石墩上的灰塵,坐在上面,又揮手取出一壇女兒紅,一盤花生,一盤牛肉,很明顯他打算邊喝酒便看兩人比劍……
而夏侯端的性格有些急躁,但不是白痴,這種憑空取物的手段,他雖沒見過,但不是沒聽過,這可是正宗的仙家手段!
燕赤霞看到這一幕到沒什麼感覺,反而挑眉問道:「不知道友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餘杭郡除妖師一名!」
「在下夏侯端,你可是餘杭郡趙子墨,趙公子?」夏侯端手中長劍歸鞘,眼中帶着一絲詫異問道。
趙子墨吃着花生笑道:「正式在下。」
「那你來此地,想必是來降妖的吧?」夏侯端身為武者,自然能感覺此處陰氣十足,雖然他沒有陰陽眼,同樣開不了法眼,但也能輕易感受到妖氣和陰氣,只是他氣血深厚,自然不怕招惹那些髒東西。
「對啊,我看夏侯兄氣血深厚,沒準是那千年樹妖的一盤大餐呢。」此話一出,夏侯端握着這長劍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直接問道:「趙公子未說笑吧,這裏能有千年樹妖?」
燕赤霞卻搖搖頭,走向石桌,同樣坐下,他瞥了眼夏侯端:「否則你以為我來幹嘛,自然是為了除妖啊,結果你還非得跟來,這回天色黑了,你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對了,本人名叫燕赤霞,師承蜀山……唉,不提也罷,反正我就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
滿臉大鬍子,一點不像修道之人的他,再次嘿嘿一笑:「來個杯子啊,你說咱倆也算認識了,你這十幾年的女兒紅,也不讓我嘗嘗?」
趙子墨洒然一笑,又拿出兩個杯子,招呼着有些尷尬的夏侯端:「一起喝一杯吧,陰風陣陣的,順便驅驅寒。」
「那……那好,我這也不客氣了。」夏侯端很明顯懂得了一些事情,至少聽到蜀山的時候,就知道這燕赤霞肯定是在讓着自己。
畢竟蜀山的崑崙派還有峨眉派,乃至其他修仙宗門,都是鼎鼎大名,能從哪裏下山的修士,無不是境界高超之人。
「來來來,幹了!」燕赤霞吃了幾粒花生米,一看夏侯端坐下,直接忍不住拿起杯子大聲道。
他本性就豪邁無比,沒有認為自己境界高超,就瞧不起人意思,而趙子墨也是如此,同時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爽。」燕赤霞一口飲盡,一臉舒爽的樣子,好像多久沒喝酒了一樣。
「好酒,但可別貪杯啊,畢竟這蘭若寺要真有千年樹妖,入夜肯定不太平!」夏侯端吃着牛肉,喝着酒,有些後怕的說着。
趙子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燕兄可知那千年樹妖是什麼境界?」
「哼,一隻不能移動的千年樹妖罷了,只是它不捨得脫離根系,反倒有些難辦?」燕赤霞很明顯看不起這個樹妖,但也有些皺眉。
一身白袍的趙子墨吃了口花生:「這是何意?」
「那樹妖紮根此地千年已久,根系早就不知道蔓延多深,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千年樹妖何嘗不是,而且它紮根於此太久,主要根系早就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而這裏妖氣彌補,我都找不到他那主根在哪。
可不斬斷樹妖主根,哪怕毀掉所有樹根,也不能讓其徹底斷絕生機,千百年以後它肯定還會再次重生。」燕赤霞有些鬱悶,他的境界可比那樹妖強上不少,可惜這種精怪所化的妖怪,最為難纏。
不過話說如此,燕赤霞嘴裏也不耽誤事,沒一會的功夫,一壇酒讓他喝個精光,趙子墨也不怕他醉酒,看他喝沒,就又拿出一壇,看的燕赤霞直拍他的肩膀說仗義……
夏侯端有些插不上話,但越聽越嚇人,好在武道煉體,但也煉心練膽,若沒有一往無前的膽量,還練什麼武道?
他直接將插入石板中,也痛快的喝了起來,酒不僅能借熊人膽,更能借武夫膽。
而且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