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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五年,正月下旬。
寒冬的天氣已經漸漸的過去了,雖然尚未正是如春,但是天氣開始回暖,萬物也開始回春,枯草開始的逢春,天地之間的氤氳這一片春意洋洋的氣息。
舞陰縣城。
城郊景平村。
村裏面的房舍已經開始修建完整了,修建的很快,前後不足兩個月,幾百戶房舍就已經修建出來了,一個是因為全村人動手,無論男女,都上陣了,另外一個是肯捨得砸錢,為了修煉這村落,最少砸下去了兩百多金,也就是兩百多萬的五銖錢,這可是一筆巨款了。
這是一座新村落,村落的長度不是很長,但是背靠着後面的景平山(這本來只是一座無名山峰,但是當初村落命名為景平村,這一座山就自然而然被譽為景平山),左側還有一條約莫五丈寬左右的小河流,地勢不算的平坦,隱隱陡坡,房舍以中央的忠烈堂為主,形成回字形狀,宛如一座堡壘。
修建的時候考慮到了一個不太平的情況,所以他們外圍所用的都是從山上取下來的石頭築建的,一旦佈置兵馬防禦起來了,村裏面的男女老幼全部上陣,就算千餘精銳兵馬也攻打不進來。
這算是他們蘑菇山上走下來的黃巾餘孽的大本營了。
最重要的一點,周圍的土地都已經被縣衙許給了景平村,景平村就算關上門,也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終於等到能安定下來的這一天,村裏面的老人婦孺高興壞了,一個個正在籌備開春之後的春耕……
除了張谷成為了景平村的里正(村長)之外,趙平,成羅,雷公都隨着牧山進了縣衙,統領麾下一千多了縣兵,抓緊時間練兵,常常的不着家,畢竟這一千多兵馬可是他們立足的根本,沒有這些並沒,多少人會和他們翻臉啊。
而牧景這些天在抓緊時間練武之餘,也在練習一下自己的騎馬和弓箭。
這時代,騎兵才是最強大的兵種。
而弓箭才是殺傷力最強的武器。
騎馬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卻不是那麼容易,在加上這個時代根本沒有所謂的馬鞍馬鐙,無法固定身軀,晃一晃就會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少當家,今天感覺如何?」雷虎牽着馬韁,讓這匹有些溫順的青蔥馬伏着牧景走在小路上。
「小青好像還不太接受我!」
牧景苦笑,默默胯下戰馬的頭顱,小青是這匹馬的名字,這是一匹戰馬,但是有些年紀過大了,算是被淘汰下來了,所以性格比較溫順,合適新手,他嘆了一聲,道:「看來我還需要和他多培育一下感情才行!」
騎馬可是一個技術活。
他雙股之間,已經的磨去了一層層皮,好幾次都想要放棄了,但是最後都咬着牙堅持下來了,如今勉強算是你能騎馬,但是想要騎馬作戰你,他還差得遠。
「少當家,不如你和我爹說說,讓我跟着爹進縣兵?」雷虎這幾天念念叨叨的都是這事情。
「虎子哥,幹嘛一定要進縣兵啊!」
牧景在雷虎牽着的馬韁之下,騎在馬背上緩緩的走,有些嘆氣的問道。
這問題不僅僅是雷虎的問題了。
而是整個景平村的問題。
村裏面有天地了,不少老人婦孺都想要男丁去種田得糧食,但是青壯只能為兵,畢竟縣兵才是他們立足的根基,沒有縣兵,這裏的安穩很快會被掃平。
那麼下田勞作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交給了少年團,要知道蘑菇山上的黃巾餘孽除了三百出頭能打善戰的青壯之外,還有一批後備軍,那就是十歲左右到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郎。
這群少年在當日舞陰一戰之中,跟着牧景殺入了朱氏府邸,屠戮了朱氏一族,算是上過戰場,見過血,他們的心已經野了,根本收不回來了。
「少當家,我可不想在這裏勞作,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我要上戰場,要以掌中刀胯下馬為大當家和少當家建功立業!」雷虎志向遠大,聲音灼灼。
「可你只有十五歲!」
「我知道,但是我的武藝就算縣兵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雷虎道:「縣兵之中打得過我的,能有幾個啊,憑什麼他們就能進縣兵,我就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