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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城門口已經聚集了許多老百姓,他們都吵着離開晉陽。」這個時候,一個城門校尉闖了進來,神情慌亂,大聲說道。
他的話剛剛說完,外面又傳來一陣馬蹄聲,就見十幾個校尉紛紛趕來,李績認得這些人都是城門校尉,各個神情慌亂,李績頓時一陣苦笑,很顯然,這些人都是為了那些老百姓的事情來的。他和尤俊達望了一眼,嘴角露出露出苦澀來。
李信現在只是放來了晉渠一條河流,就造成了如此影響,若是再將汾河和晉水的洪水放出來,還真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拳頭收回去才是最有力的威懾。」尤俊達低聲說道。
李績恍然大悟,李信用汾水和晉水來威懾晉陽,不僅僅是用來威懾他李績的,更重要的是威懾城中百姓的,那些無知的百姓可不會管晉陽的真實情況,他們只知道一個晉渠就讓自己生活不便,有的人還差點被淹死。若是再放來晉水和汾水,恐怕整個晉陽城的百姓都會被淹死。
李信不僅僅是自己威懾李績,還要利用這些百姓來威懾李績,逼迫李績打開城門,放出老百姓,保留晉陽的元氣,更重要的是動搖晉陽軍心,晉陽軍中,有很多都是晉陽人,李績若是不允許,那些士兵將軍豈會願意,若是同意了,這些人難免也會緊隨其後,逃之夭夭。
「不如,讓我們的大軍也化妝城老百姓,出城之後,趁機反擊李信大營。」尤俊達忽然說道。
李績面色一動,正待說話,旁邊的一個校尉苦笑道:「將軍,李信已經派了不少的書吏,坐鎮城門外,任何一個從城中出去的人,恐怕都要在哪裏登記。」
「還有這種事情?」李績頓時目光中露出怒火來。這個李信明擺就是準備動搖李績的軍心,讓李績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放他們出去吧!」尤俊達忽然嘆息道:「大將軍,我們留在這裏也是一個死,末將希望死後。有人能記得我們的英勇,而不能說我們為了自己生存,造成晉陽百姓都被淹死,或許李信就是這個心思,他要水淹晉陽。可是卻不想將這個惡名放在身上,才會逼我們。真是一個虛偽和狡詐的傢伙。」尤俊達一臉苦澀,明明是想當**,卻是想着立牌坊,說不出的噁心。尤俊達卻沒有任何辦法。
李績點了點頭,李信不就是這麼想的嗎?若是日後晉陽被淹,死傷無數,別人不會說李信,只能會說李績如何如何,所有的罪責都會指向自己。
「放行。」李績心中嘆息了一聲。說道:「尤將軍,你也可以走了,我與李信是生死仇敵,你可以投降,但是我卻不行。」李績一陣苦澀,想自己從小渴望成為一代名將,封妻蔭子,一切都是與自己所料想的那樣,歸順李密,被封為郡公。現在更是被封為國公,可惜的是,當年一步走錯,現在一切都成了過眼雲煙。
「晉陽不可守。前往太原城如何?」尤俊達沉默了半響才說道。
「太原雖然不錯,但是是新城,比不得晉陽城高池深,李信攻打太原或許費力氣,但是絕對抵擋不了對方多少時間,實際上。我最擔心的還是城中士兵,這些士兵多是晉陽人,我們放他們的家人離去,這些士兵還有心思為我們作戰嗎?」李績長嘆了一聲。
「城中士兵五萬人,有兩萬人都是晉陽本地人。他們的家人離開了晉陽,他們哪裏還有心思為將軍而戰?」尤俊達點了點頭說道。
「將軍,何不遷將士家小前往太原城,現在晉水已經被抽乾,可以過橋,很快就能到太原城,將軍把守太原,將士們為了家小,肯定會奮勇作戰的。」一名校尉聞言忽然說道,卻發現一邊的袍澤用憤怒的眼神望着自己,頓時明白了什麼,趕緊低着頭不說話了。
「這也是一種辦法。」尤俊達雙眼一亮,說道:「在城外,還不知道李信會如何對待這些百姓,不如進入太原城,好歹都是將士們的家屬,我等自然會善待這些百姓,這樣一來,將士們也能安心抵抗李信了,最起碼沒有後顧之憂。」
「那就實行,讓將士們的家眷都去太原。」李績拍着大腿說道,他用讚許的眼神望着那名校尉,若不是這個傢伙,恐怕還想到這樣惡毒的策略,這樣一來,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名聲,讓天下人沒有辦法說什麼,更重要的是,能讓將士們安心抵擋李信的進攻,保住了晉陽城。
城外,李信親自領着眾人來到一處安民點,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