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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墨興蕘目中閃過一抹陰霾:「相比起你,我更恨的人其實是他!他知道我的秉性,卻偏偏還要將我送到屠神閣之中,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的,他才是最該死的!」
話音一轉,墨興蕘又道:「說起來, 在你隕落之後,他應該就已經死了吧?不愧是你的至交好友,連死,都跟着你的腳步。」
「如果不是他,你也活不到現在,過多的埋怨都是無用的,你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只是因為你自己,怪不得任何人。」蘇寒道。
「淪落?這兩個字用的可不太好。」
墨興蕘渾身氣息一盪,無數黑色的絲線遍佈開來,整天虛空都顯得陰暗,似若那些黑色絲線,正在他頭頂編織噩夢。
「閣主啊,我親愛的閣主啊,你不妨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現在過的有多麼好?修為達到了祖聖,噩夢成為了大道,我已經可以站在聖域之中呼風喝雨,所有我看不慣的人,想殺就殺,想滅就滅!」
「我所到達的地方,都會成為我噩夢的一部分,他們害怕我,恐懼我,不敢在我面前有絲毫的不敬。」
「我還要奢求更多麼?」
「不,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至少, 我比你蘇寒, 過的好!!!」
蘇寒沒有再理會墨興蕘,而是道:「我鳳凰宗的這些人,你們到底是放,還是不放?」
「當然要放,也必須得放,畢竟我星空聯盟,可是一個非常信守承諾的勢力,即便他們得罪了星空聯盟,我們也依舊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他們計較,這樣才是一個,能真正代表人族的勢力。」
秦蘭玉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鳳凰宗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我星空聯盟的自身利益,我們可以放人,但鳳凰宗也必須遭受到應有的懲罰!」
「人就在這裏,現在,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第一:讓東方奔月、天河帝君,還有詹天瓊, 過來領人。」
「第二:你蘇寒, 親自過來領人!」
聽到此話,東方奔月等人神色一變,當即就要邁步走出。
蘇寒卻擺了擺手,將他們攔下,而後牽着唐憶的小手,朝虛空走去。
「宗主!」東方奔月露出擔憂。
「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鳳凰宗的人,本宗自己會帶回來。」蘇寒頭也不回。
秦蘭玉和墨興蕘對視一眼,目中都是露出濃濃的憎恨與怨毒。
蘇寒越是對鳳凰宗的人好,他們就越是感到憤怒。
「你親自過來領?好,希望你不要後悔!」秦蘭玉陰聲道。
蘇寒完全沒有要理會秦蘭玉的樣子,仿若閒庭散步,帶着唐憶,在虛空當中行走。
他與星空聯盟的人,越來越近。
直至他的身影,距離秦蘭玉只有十米左右的時候,無數漆黑色的絲線,忽然從天空落下,欲要將蘇寒包裹在其中。
「我編織了無數的噩夢,唯獨缺了你!」
墨興蕘嘶聲道:「我親愛的閣主,本座此生最大的噩夢,就是伱啊!!!」
「嘩嘩嘩嘩」
無數漆黑色絲線,攜帶着磅礴的氣息與可怕的力量,令天地徹底的陰暗下來。
絲線如同是一條條的蛆蟲,攀爬在蘇寒四周的修為神鎧上面,想要從中滲透。
可讓墨興蕘沒有想到的是,修為神鎧的絕強防禦力,將那些黑線全部都擋在了外面,任憑它們如何努力,都無法滲透進蘇寒的體內。
無數的慘叫聲、嘶吼聲,自黑色絲線當中傳出,似乎每一道絲線,都代表着一道冤魂。
儘管修為神鎧徹底將這些絲線防禦住了,可蘇寒的面前,卻出現了一道道的場景。
無數人,站在墨興蕘面前,他就如同是一個帝王,令這些人在下跪的同時,又以黑色絲線抽出他們的魂魄,將其化作自己的噩夢組成部分之一。
這些冤魂充滿不甘,也充滿了暴躁,嘶吼聲傳入耳中,要將蘇寒的精神干涉。
蘇寒倒是無所畏懼,但他旁邊的唐憶卻是面色逐漸蒼白,那些聲音似若一個個的魔鬼,讓她的眉心漸漸出現了汗珠。
可是,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