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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山野。
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往山上爬,狼的哀嚎聲,牽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姐姐……」他抓着旁邊的植物,咬着牙往上面爬,清冷的月光從樹木間投下來,映着他走過之地的血污。
他一腳踩滑,整個人朝着下面滾了一段距離。
「姐姐……你一定要活着。」
他呢喃一聲,繼續爬起來往山上去,他也不記得自己爬了多久才上去。
狼的哀嚎聲已經停止,四周只有夜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沙沙沙——
沒有人。
沒有屍體。
什麼都沒有。
樓麟突然跌坐到地上,失聲大叫,「姐姐……姐姐……你在哪兒,你不要嚇麟兒。」
他的聲音在山間傳開。
時笙站在一堆狼屍體中,撐着劍往上面看,樓麟?
原主要保護的人……
啊,拖油瓶。
時笙嘆口氣,撐着劍往上面走,走了兩步,她把鐵劍放開,坐上去。
為什麼在有劍可坐的情況下,她要用走的,有貓餅啊!
鐵劍輕易的將她送到上面。
「姐姐……姐姐……」樓麟的喊聲還在。
時笙順着聲音找過去,正好看到樓麟準備下斜坡,他拽着旁邊的樹木,心的往下挪。
「樓麟。」
樓麟身子僵了下,轉而驚喜的回頭,「姐姐!」
他的動作太大,腳下沒踩穩,突然朝着下面滑去。
時笙的趕緊驅劍上去,拽住他的衣裳,手上的疼痛猶如針扎。
「姐姐,你還活着太好了……」樓麟滿臉的驚喜,聲音卻十分哽咽,「我就知道姐姐不會有事的,姐姐那麼厲害。」
「上來。」再不上來,老子手要痛死了。
樓麟頭,抓着旁邊的樹幹穩住身體,慢慢的爬到平地。
一上來,他就撲向時笙,「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時笙被抱得措手不及,她倒抽一口冷氣,「嘶……」
腹部感覺再次被人捅了一刀子。
「姐姐?」樓麟鬆開她,緊張的抓着她的手臂,「姐姐,你是不是受傷了?」
「你呢?」時笙咬牙。
老子快死了!
樓麟手足無措,問得心翼翼,「姐姐你哪裏受傷了?麟兒帶你去看大夫。」
樓麟扶着時笙下山,大半夜的敲了好幾家醫館,才有一個大夫看他們可憐,將他們放進去。
「哎喲,這位公子是怎麼了?」大夫先看到的不是時笙,而是樓麟。
有了光,時笙才看清樓麟身上也同樣都是血污,衣服被颳得破碎,頭髮散亂,臉上還帶着一些刮傷。
「先給他看看。」時笙撐着旁邊的桌子,對着大夫道。
「姐姐,我沒事,大夫,你快給我姐姐看看。」樓麟搖頭,將大夫扯到時笙面前。
大夫趕緊道:「哎,別急,我去叫我女兒起來幫忙,你們先坐下。」
大夫將他女兒叫起來,讓她幫忙照看時笙,他帶樓麟去旁邊的房間檢查。
樓麟身上的傷很多,多數都是被男主讓人折磨出來的。
舊的新的疊加在一起,全身上下看着都沒什麼好地方。
大夫先給樓麟診斷完,這才出來看時笙,「姑娘,恕老夫直言,你的手……」
「斷了?」難道要截肢?古代沒有這項技術吧!
大夫搖頭,「那倒不至於,只是以後拿太重的東西,可能會導致手腕疼痛。」
時笙臉色的表情一松,「不是斷了就行。」
大夫嘴角抽搐一下,他還擔心這姑娘接受不了,結果她一都不在意,大夫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雖平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下雨天或則下雪天,會特別的疼。」
「嗯。」
大夫被時笙那一臉的冷靜鎮定給弄得有懵,他行醫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這麼冷靜的病人,還是個姑娘……
不似那些病人在他面前裝出來的鎮定,她是一情緒都沒有,好像他的是別人的事,與她沒有半關係。
「天晚了,姑娘和公子暫且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