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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義社,是東海魚市非常不起眼的一個小型安保公司,規模小,人數也不多,不過裏面的人都很講義氣,跟他們公司的名字很符合,所以劉言信第一個選擇了它。
「老大,已經設置好導航,承義社離這裏並不遠。」劉言信打開手機中的企鵝地圖,將目的地設置好,說道。
蒼未嶼很滿意劉言信的辦事效率,很顯然後者在平時就了解過這些安保公司的情況,都能夠比較詳細地說出他們的信息,從而找到一個最滿足條件的安保公司。
「這個承義社的社長名叫成天義,年紀大約只有三十歲不到,早年在東海市闖蕩投靠過一個比較大的安保公司,名叫流雲社,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就脫離流雲社,自己創建了承義社……」劉言信開始向蒼未嶼簡單地介紹承義社的基本情況,包括這個安保公司的創辦人、過往經歷等等。
「成天義此人勇力過人,而且極講義氣,在公司里擁有很高的聲望,只可惜為人太過耿直,得罪了附近很多安保公司,聯手打壓之下,承義社的處境越來越艱難,恐怕不久後將會被其他安保公司吞併。」
「他們有多少人?」蒼未嶼聽完劉言信的介紹,沉吟片刻,出聲詢問道,畢竟要建立自己的勢力,人數也是一個比較關鍵的因素。
「承義社最鼎盛的時候貌似有百來號人,不過隨着逐漸勢弱,目前大約只剩下三十個忠心的老人。」劉言信回道。
「三十個人嗎?足夠了。」蒼未嶼點點頭,並沒有因為這個人數而不滿。
其實在蒼未嶼來看,或許這些人數更為可靠,畢竟都是在承義社最為艱難的時候留下來的老人,他們的忠誠度毋庸置疑,未來對自己勢力的發展將會更有利。
劉言信也明白這個道理,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等待抵達承義社。
「吱呀!」汽車停在路邊,蒼未嶼和劉言信下車。
蒼未嶼抬眼看去,這是一間普通的街道店鋪,招牌上寫着「承義枱球室」。
「老大,承義社就在二樓。」劉言信示意道。
蒼未嶼點點頭,率先走了進去,劉言信緊跟其後。
現在的安保公司,肯定需要一層外包裝作為掩飾,一些實力強大的,就會比較高大上一點,比如什麼高級養生會所啊,什麼國際夜總會啊等等,甚至有的是正經公司,集團化,那是經過註冊的。
而像承義社這種小的安保公司,也就只能弄枱球室,或是遊戲廳什麼的,反正都是些不是很上檔次的門面。
「嘩啦!」撥開膠質掛簾,蒼未嶼帶着劉言信進入了這家承義枱球室。
舉目望去,一台立式的空調吹着涼風,發現整個二樓並不大,裏面大約有十幾張枱球桌,目前只有兩桌上面有人打球,發出「啪啪」的桌球碰撞聲,顯得很冷清。
「喲,兩位小老闆,來打球嗎?阿拉這裏收費只要20塊錢一小時,童叟無欺,而且還有空調!」看到蒼未嶼和劉言信兩人進來,櫃枱里走出一名穿得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熱情地招呼道。
蒼未嶼站在那裏,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四處打量了一番,眼中透着思索。
「怎麼,兩位小老闆不滿意嗎?放心好了咯,阿拉枱球室雖然看上去簡陋了點,但是枱球桌和枱球杆都是嶄新的,包儂滿意!」小青年以為蒼未嶼兩人嫌棄枱球室太過簡陋,拍着胸脯保證道。
劉言信不敢苟同,因為他此時看到遠處一張枱球桌的其中一隻桌腳已經被替換,是一根非常簡陋的木條,隨後從旁邊拿起一隻枱球杆,發現竟然斷了半截,後面包着一層厚厚的膠布。
這就是所謂的嶄新設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表面嶄新設備?」劉言信手中拿着那隻短了半截的枱球杆,嘴角一勾,忍不住笑道。
「咳咳,那個啥,儂那隻正好是上周干架的時候打斷……不,不,阿拉的意思是有隻惡犬闖進來過,把它拿來當自衛的武器用,所以不小心折斷了!」小青年很尷尬地抹了一把額頭流下的汗水,試圖極力解釋,不過說着說着,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糾正道。
蒼未嶼面無表情,盯着眼前這個略顯慌亂的小青年,沒有說話。
而劉言信則是努力憋着笑,整個臉都因為用力過度有些扭曲,相當辛苦。
小青年自知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