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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小白忍了又忍,瞧了眼狐殺已經開始煉化,才轉頭將這口血吐在了牆角。
剛才又是動用一念剎那,又是全力動用輕功,崇小白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靈氣已經在壓制的邊緣,五臟六腑像竄了位般揪着疼。
憑感覺,應當是虞淼當初打自己留下的內傷。
看來花無常不能回答自己的話陷入沉睡,應當就是為了壓制自己的傷勢。
但是……
崇小白看着狐殺,強打着精神。
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挺住,萬一他們察覺自己也能抵擋。
越是這麼想,越是頭昏腦發漲,視線一點點模糊下來,耳邊仿佛有無數的飛蚊在嗡嗡作響。
崇小白渾身開始發燙,小臉漲紅。
她知道自己渾身發燙是因為什麼,撇了眼自己簡單包紮的左臂,傷口在雨里泡了一天,理所應當的開始發炎感染,而併發症就是高燒。
頭昏腦漲,渾身發燙,五臟六腑像竄了位般揪着疼。
也不知道她挺了多久。
也許是一盞茶,也許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崇小白耳邊聽得轟然炸裂,緊接着天動地搖。
怎麼了這是?狐殺逃出來了嗎?還是虞丞相發現了?
崇小白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人卻處於意識將要歸零的狀態。
忽然,一隻手搭了上來,放在她緊握着劍的雙手上,接着就聞見一股子烤肉味,還是焦炭口,直往崇小白鼻子裏鑽。
她知道,這應該就是狐殺了。
這個驕傲的半妖終於不用在困在這個狹小的地下室里了。
「剩下的交給我吧。」聲音在耳側響起。
就是這句話,讓崇小白瞬間卸下了僅有的力氣。雙手一松,手中的劍就被人接了過去。
崇小白再也挺不住,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下,緊接着落入一個焦炭烤肉口的懷抱,沉沉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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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殺抱過白丫頭,手心傳來的溫度滾燙。
伸手一探,輸送一股靈氣過去,狐殺的臉色瞬間陰沉地滴水。
竟然是陰金之氣,好狠毒的心!
緊接着狐殺輸送了一些金屬性靈氣過去壓制白丫頭的傷勢,又輸送了一些木屬性靈氣初步治癒傷勢。
狐殺面露猙獰,咬碎了一口銀牙。
現在狐殺是既恨虞老賊又恨自己。
恨虞老賊貪圖原配財寶,將親兒關押拷問,連白丫頭也不放過。
恨自己無能,將白丫頭牽扯進來,害的白丫頭如今重傷昏迷不醒。
他現在是怒火中燒,滔天的怒火中夾帶恨意悔意,無水可滅!
狐殺握緊了手中劍,靈氣外放,高聲大喊:「虞老賊!此陣已破!我看你還有何種能耐!今日,就是爾等的忌日!」
當虞丞相感應到陣盤裂紋,就知道大事不妙!隨後關押狐殺之地便轟然一聲,陣盤破碎,緊接着就是傳來一聲怒叱。
轟隆一聲,房子炸裂,一道人影竄出,隱約見得一條狐狸尾巴。虞丞相仔細一瞧,狐殺通身漆黑,頭髮披散,整個人懸在半空中,右手手拿一把長劍,左手是抱着一個六歲孩童。
狐殺周身是殺氣四溢,如同吃人的妖魔!
「你你你……」
虞丞相震驚,連說了三個你,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個剛修行沒多久的小丫鬟是怎麼躲過重重防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出了這個半妖。
「怎麼?這就害怕了?是虧心的事兒做的太多了吧?」狐殺一鬆手,手中長劍脫手,銀光一閃,刺向虞丞相。
在危急時刻,虞淼拉了虞丞相一把,堪堪躲過這把長劍。
「二弟!你怎麼能如此對待爹!爹生養你二十年,難道你就把恩情全撇腦後了嗎?」虞淼拔出腰間的長劍,一把透着皎潔的淨月劍出現在手。
「若是恩情就是這種豬狗不如的玩意兒,還是留着給你當飼料吧!」狐殺冷笑一聲,喚出法寶仙魔鈴。
「這是……這就是雪荷的秘寶嗎?」虞丞相看到這個法寶眼睛都直了,其上繚繞的仙雲祥霧就像繞在自己身上了一樣。
「別叫的這麼親,你可是親手殺了我娘。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