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崇小白拉着柳生的手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夕陽血紅,不詳的顏色。
噠噠噠--
遠遠的傳來馬蹄之聲。
踏入修仙之途的崇小白,耳朵要比常人聽的清楚。辨別聲音,馬匹數量不超過兩匹,按理說不應是那幫嗜血的土匪。不過重生一次,崇小白可不想拿性命來開玩笑。
崇小白立馬轉身拉着柳生藏在附近的樹叢里。
「藏起來,別出聲。」
柳生本想問為何他們要藏起來,然而看到了崇小白神色肅然的側臉,柳生只好把要說出來的話又吞了回去。
這丫頭怎麼突然變得奇奇怪怪了起來?柳生默默想着。
不過一會兒,就看見遠處有兩匹馬伴着急促的馬鞭聲飛奔而過,帶起一股塵土。
柳生被飛揚的塵土嗆個正着,捂着嘴咳嗽個不停,而在他一旁的崇小白表情冷靜的可怕。
記憶中她躺屍堆里看見的那騎馬絕塵而去的身影和此時過去的兩人身影已然重合。
然而,在馬兒從她面前飛奔過去的時候,她看見那個人的側臉。
沒錯,一定是她。
崇小白髮誓自己哪怕挫骨揚灰,也不能忘記那個讓她一輩子都在被人陷害的感恩中生活。
虞珠啊虞珠,真沒想到在這裏能夠見到你。
崇小白腦海中浮現出那熟悉的女子,那女子帶着一抹暖心的微笑,卻讓內心湧上一股不可遏制的恨意。
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至於靈魂受損慧根大跌,被人當做廢物,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至於遭人毀容,生活在自卑之中,如果不是她的話……殺了她,殺了她……
崇小白的邪氣漸濃,眼白漸漸被黑霧侵蝕。。
「醒來!」
一句喝聲自靈魂深處傳來,喝醒崇小白。
侵蝕了一大半的黑霧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立馬全都收了回去。
崇小白回過神來,才嚇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自己若是剛才真的入了魔會怎樣,自己這樣不但是心魔作祟,融進來異常壯大的惡魄也是隱患。
「你的惡魄過於強大,已經壓迫其餘了六魄,就連三魂也管不了它。別想那些黑暗的事情,如果真被惡魄侵蝕,吾可救不了你!」
花無常嚴厲呵斥着,仿佛一個長輩。
「我知道了。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崇小白喘了口氣,壓下心裏隱隱的躁動。
「解決辦法到時候再說,你不是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嗎?據吾所知,那個虞珠可不是來這裏遊山玩水的。」花無常冷哼。
在收崇小白之前,花無常可是好好調查過她的資料。崇小白的村子被屠可跟虞珠脫離不了關係。
崇小白臉色一沉。
「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吾得到的信息雖然不全,可卻知道這個村子是在虞珠來之後不久就被屠村的。然而在村子被滅之後,虞珠卻活蹦亂跳的活着,如果這裏沒有貓膩,鬼才信!」
花無常越說聲音越虛弱,他不過剛剛為龍墨玉恢復了點靈氣,就全被用來喝醒崇小白了。如果在不陷入沉睡,他可能就在醒不過來了。
「不多說了,你自己保護好自己。」
花無常只留下一句話,便再次陷入沉默。
崇小白也不多矯情,對身側一臉蒙圈的柳生說道。
「聽着,柳生,在這裏藏好,哪裏也不許去,聽見沒有!」
崇小白板着柳生的雙肩,如墨的眸子被夕陽染紅,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柳生沒有拒絕的權力。
柳生呆呆地看着崇小白的離去。
在多年之後,柳生才明白,那時候的崇小白,眼眸里不僅僅映着夕陽,還藏着深埋已久的瘋狂。
------
漸漸遠離村落,兩匹飛奔的馬上。
「小姐,這次可闖大禍了。」一身丫鬟打扮的女子說道。
另一匹馬上的女子帶着面紗,她回頭看了一眼村子,眼中似有不忍。
「沒事,我已經囑咐那戶人家,有人來問,就說出實情好了。那些土匪不會為難他們普通老百姓的,畢竟還是我手上的這株草藥對他們更重要。」
「對,小姐您說的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