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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這一片清幽竹林,端坐在此的少閣主仍是臉上罩着一層迷霧。
崇小白見過昊天機的真容,卻不想再見第二次了。
「小白,你來了。」昊天機的聲音慢條斯理。
聽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崇小白有一絲彆扭。
「見過少閣主。少閣主可有什麼事?」崇小白問道。
「天祿榜,你可是要參加?」
「自然是。」
「此次一去,你可會有殺身之禍。而且在天祿秘境之中,女土蝠無法護在你左右,你可還是要去?」
「天祿榜死亡率高達三成,我自做好準備。」
「此殺身之禍並非你想的那樣簡單。而且此次想殺你之人並非是衝着你去,是衝着你共生魂契的另一個人去的!」
「另一個人……是少爺!」崇小白忍不住驚呼。
果然,狐殺在晉升金丹的時候還發生了什麼!而且依他在夢境中的話語,跟狐玉書和月空狐族的族長狐和脫離不了干係。
「少爺?」
「呃,只是習慣的稱呼。先不說這個,少閣主,您可算出了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具體的,我也無能為力。」
崇小白看着那團白霧晃了晃,應是在搖頭。
「也對,占星算卦之事本就不能強求。少閣主能在此通知於我,也便是盡了全力。」崇小白有些失落,「不過說來也奇怪,少閣主為何知共生魂契一事,卻算不出來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呢?」
「這……說來慚愧,之前在下曾冒着生命危險卜算一支卦,就算到現在身子也未能痊癒。當初在下只是為保你此次無恙便算了此卦,因為傷勢原因,卦象也僅僅到此。」少閣主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次多謝少閣主惦記了。」
「只是此次天祿榜……」
「少閣主看此卦,小白可是有死相?」
「說有也無,天道之意難以測量。」
「也就是此行,我有可能會一命嗚呼,但也能僥倖存活?」
「正是。」
「既然如此,那這天祿榜我是去定了。有危險要怎樣?要是因為怕這點危險就不去,那我還修個什麼道。再者,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要殺了少爺。」
崇小白說此話時帶着一股子狠勁。
天祿秘境內有修為限制,若是那狐玉書敢自壓修為到秘境中取她性命,到時候別說是她手下不留情!
「哈哈,我早該料到的。依你性子必定會如此。」昊天機笑聲爽朗。
崇小白挑眉,這話說的,就好像他有多了解自己一樣?
「給你一句忠告,遇到危機之時向北逃。」
「向北?」
「北處自有貴人。」
「小白明白了,多謝少閣主。」崇小白說道,「除此事外,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將女土蝠留下來吧。」
「什麼?」
昊天機這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話,讓崇小白微微一怔。
前兩句還好好的,怎麼後一句就反悔了?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想要搶走你家女土蝠。只是此處星辰之力充裕,讓他留下來也能恢復的更快。動用燃燒星辰一事,我可是不用卜算也能知道。」
「是我多想了。」崇小白尷尬地笑笑,「那你怎麼看呢?」
崇小白偏頭問向身邊的崇子卿。
「留在這裏也行。對我的恢復有好處。」崇子卿答道。
如此,崇子卿便留在此處,而崇小白獨自一人回去。
待崇小白離開之後,昊天機便一手揮去了那惱人的白霧。
「我這張臉,多少人惦記着看。可這丫頭偏偏卻叫我蒙上,多一眼都不敢看。」
「小白便是如此。美醜之類她才做多關心,她更關心的就只有向虞珠復仇和狐殺少爺的事情。」崇子卿說道。
「聽你的語氣,這是有些不甘心?」昊天機語氣帶有幾分戲謔。
「少說這些心知肚明的話,你我本為一體。我感受不也就是你的感受。」子卿緩緩摘下來他的面具,露出跟昊天機一模一樣的臉。
「我猜小白見到你這樣,第一句話不是驚訝你的臉竟然跟昊天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