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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仗打了,眾將軍心裏的壓力卸下,都喝了不少的酒。
作為大將軍的謝龍,更是來者不拒,眾人敬多少酒,他全喝。
很快,謝龍喝趴下了。
眾將軍哈哈大笑。
謝龍的親衛高宇扶着謝龍,送他回了房間去休息。
穆婷雅暗自擔憂,老爹喝了那麼多的酒,身體得多難受啊!
思及此,她坐不住了,起身退出大廳。
前往了謝龍的房間。
半道上卻遇見了高宇。
高宇見到穆婷雅,大喜:「小姐,大將軍有請。」
咦?
高宇對她的態度為何這般恭敬?
不及多想,穆婷雅問道:「謝將軍怎麼樣了?」
「您去了就知道了。」高宇抱拳行禮,「屬下先行告退。」
「太奇怪了。」穆婷雅望了一眼高宇的背影,才起身去往謝龍的房間。
「砰砰砰……」來到謝龍的房間外,她禮貌敲門。
「進來。」謝龍的聲音傳來。
穆婷雅聽着他的聲音很是威嚴,完全聽不出任何的醉意。
她推門進入。
果真,謝龍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前的桌上放着一個火爐,火爐上正溫着酒,火爐旁有兩個杯子,還有幾碟小菜。
「坐吧!」謝龍見她愣在門口,出聲提醒道。
「謝將軍找我來喝酒?」穆婷雅坐下,問道。
謝龍瞪着她,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很不滿。
半響,他嘆口氣:「你叫我什麼?」
「場上無父子,自然叫您謝將軍咯!」穆婷雅一語雙關。
謝龍輕笑:「你這丫頭。」
又感嘆道:「一眨眼,你都這般大了。」
「什麼意思?」穆婷雅驚訝。
老爹真的認出了自己?
「還不叫爹?」謝龍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穆婷雅乾笑。
果然認出來了。
「老……老爹,您什麼時候發現的?」穆婷雅弱弱問。
「自己的女兒,還能認不出來?」謝龍白了她一眼。
「老爹,您的眼睛真是毒辣。」穆婷雅豎起大拇指。由衷贊道。
「就你嘴甜。」謝龍道:「自己的孩子,不論變成什麼樣,做父母的都能認出來。」
「老爹,您剛才不是醉了嗎?」穆婷雅從懷中掏出逍遙散人給她的解酒藥丸。雙手奉上。
逍遙散人走之前可是給穆婷雅預備了許多藥丸,有傷風感冒的、有內傷外傷的、有陣痛麻醉的、有……總之好多。
「這點酒量,還灌不醉你老爹。」謝龍道。
被穆婷雅一口一個老爹叫着,他自然而然地也稱自己為老爹了。
說起來,幾年前見女兒時。那時的女兒生性懦弱、聲音怯怯,總是稱呼自己父親,多了規矩,少了親近。
如今聽得穆婷雅叫他老爹,他頓時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爹爹。
謝龍有好多話想要問。
於是問道:「說吧!你是怎麼到邊疆的?又是怎麼創建的黑鷹軍團?又是怎麼有的這身本事?」
不是他要打聽女兒的**,實在是他想要知道女兒的一切。
他是愛女兒的。
「老爹,我說了啊!」穆婷雅打算說出在京城真正的謝瑤所過的日子。
「嗯,說吧!老爹聽着。」謝龍覺得,老爹這個詞,他是越聽越順耳。
「在將軍府時。我總是聽身邊下人說邊疆如何兇險,您又是如何遇險。而且,女兒可是每天都能聽到這些傳言。去花園散步,就連修花匠們也在談論邊疆事,女兒在府里走動時,總是能聽到有人在談論爹爹如何的身處險境。」
穆婷雅的神情緊張了起來,「所以,女兒害怕爹爹遇險,便自作主張,離開了將軍府。來邊疆尋爹爹,要親眼看爹爹平安才安心。」
她說完,看向謝龍。
果然,謝龍臉黑了。
邊疆事。就連朝中大臣都不定多麼清楚,怎麼府里的下人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還好巧不巧地被瑤兒聽到?他若是不知道這裏面有貓膩,那他這個大將軍,也算是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