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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君輕言是太子人啊?」宋聞笛忍不住問。
連他都看得出來,君輕言是個潛力不錯的,有一門心思想保護主子,若是拉到自己這方陣營之中,那絕對是主子的一大助力。是以,他來這裏之前,心裏面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怕主子失望。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主子不僅沒有失望,反而冷笑聲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是不是太子的爪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父親是爪牙。」顧成蹊放下冊子,悠然的說了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但是宋聞笛卻反應過來了,爪牙的兒子不可相信。
「不對啊,你明明知道不可信,那為什麼還要保住他?」
顧成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智商待拯救啊,「初楓,你給解釋。」
「是。」初楓賤笑應完,轉頭,立馬變臉跟變天似的換了一個同情的表情走過去,拍了拍宋聞笛的肩膀,嘆息了一下,道:「哥們兒,還是我給你完完整整的解釋一下吧。比賽場上,君輕言從一開始就是一副青澀的樣子,對主子巴心巴肺的說吹了那麼多糖衣炮彈。主子是個什麼人?自帶擋糖衣炮彈的技能的。但是有這個還不行,主子當時還缺一個擋槍的啊。
走上台雖然很丟份,但是效果顯著,所有人都跟傻子似的戳哪兒。然後主子臨上台前想起來叫了他一聲,那聲音就擴散得廣了,不管當時君輕言是怎麼想的,既然當眾誇下海口,為了不讓自己打臉,必會前去保護主子。只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君輕言還真毫不猶豫的衝到主子面前,保護他了。當時那貨興奮的,像極了一個想保護偶像不懼生死的終極鐵粉。」
初楓暫時歇了一下,給宋聞笛一個消化的時間,才繼續的道:「這情形,是個人都會認為君輕言是仰慕主子,所以想保護主子,看,多麼順理成章。可是你不想想主子是什麼人?面對這麼一個陌生人兜頭砸下來的情他會接?還不如先一個人情砸下去,只要君輕言不是傻子,回過頭去多想兩遍,就會覺悟了。」
講到這兒,宋聞笛幡然醒悟了,論自家主子的陰險狡詐還用說麼?「也就是說,主子保住他,就是為了不欠情了,反而讓他欠下恩情,而這之後,利用這麼恩德,想辦什麼事,都......哎喲!」
宋聞笛話還沒完,腦門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這貨捂着腦門,嗷嗷一蹦三尺遠,「左使大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們不是好哥們兒麼?」初楓嘖嘖的道,所以君子什麼的,靠邊站吧,那是給外面的人看的。
宋聞笛嗷嗷一叫又要蹦開,被某人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肩膀,「跑什麼?」
「不跑等着挨揍?」
「反正都得罪了,挨頓揍有什麼。」語畢,宋聞笛就被初楓毫不猶豫的推向了石桌那邊風華絕代的大爺。
大爺陰着臉帶着笑十分嚇人的站起來,抓住被推過來後來不及逃跑的宋聞笛就是一頓胖揍!
「哦!眼睛......嗷!臉!......」
「叫你丫躲老子,讓老子想問點什麼都找不到個人!」
「主......」
「主什麼主?老子是那麼卑鄙無恥過河拆橋的人嗎?」顧成蹊當然不會說當時她還覺得自戀的覺得真的是自己魅力誘發了一個少年保護她,她還記得自己去提醒他,保住安全,下台來的......
雖然目的不純,但是——
他祖宗的,老子頭一回栽到一個人的演技里,雖然不至於真那麼傻叉的去相信君輕言,但是過後那種憋了蒼蠅的感覺,你們可懂?!
鬱悶了好久的顧成蹊,現在有了發泄點,她可不抓住這個機會使勁發泄嗎?然後這一發泄拳拳到肉,招招不留情,也就情有可原了。
「主子,你......」你現在不就是在過河拆橋嗎?宋聞笛心裏苦,這一頓揍,全是揍在臉上啊,他又要請好幾天病假了。須知,朝堂一日三變啊......
「嗷!主子,你能下手輕點嗎?」帶着小媳婦的哭音,宋聞笛成功步入了初楓傅雲崢的後塵。
「哼!」一個字完美的詮釋了她的怒火。這丫哪壺不開提哪壺,完全就是找揍的節奏,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初楓看了一秒,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