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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早就料到唐宛清會翻臉一般,許容容淡定的站在裏間的床前,看着唐宛清,翹起唇角,說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明知道阿衍是我的丈夫,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的丈夫?」唐宛清冷哼一聲,慢慢朝許容容走近,一雙眼滿是恨意和怒意,「你知道我為他做了多少事嗎?他跟我的情分,你永遠都比不上!」
又是這句話,還能不能換新的台詞了?許容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回道:「我不知道你為他做了多少事,也沒興趣了解,如果你不需要我替你檢查身體,那還請讓開,讓我出去。」
唐宛清勾出一抹冷厲的笑意,她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冷聲道:「我這手指,就是為了墨衍斷掉的,雖然再也不能彈鋼琴了,但是我覺得很值得,你呢,你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嗎?」
許容容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唐宛清,只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唐宛清的思維模式。
感情這種東西,難道是誰更自殘一點,誰就能獲得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很多人要趕着去自殺了?
不過既然註定要和唐宛清成為情敵,她也沒想過要去理解唐宛清的想法,更不用多說什麼廢話了,她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帶着裴墨衍離開唐宛清這個瘋女人。
一面想着,她一面就要繞開唐宛清走出房門。
冷不丁唐宛清卻忽而拽住了她的胳膊:「許容容,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最好趕緊離開墨衍,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她的聲音寒冽徹骨,表情也陰森的可怕。
許容容不怒反笑,毫不畏懼,不就是威脅麼,她又不是沒見過,在許家的時候,徐芸可沒少對她用過威脅的手段。
唐宛清現在這般模樣,和徐芸那種笑裏藏刀的威脅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唐宛清,那我也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再糾纏阿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食惡果。」她以牙還牙的把唐宛清說的話又還了回去,順帶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你的那些齷齪心思還是趕緊收回去吧。」
說完,她便用力拽開了唐宛清緊抓着她胳膊的手,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去。
她剛將套房裏間的門打開,卻見門口人影忽而一閃,定睛望去,卻是裴墨衍正徘徊在附近,見她出來,又一臉淡定的走過來,垂眸望着她:「檢查完了?」
許容容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裴墨衍:「你在偷聽?」
裴墨衍揚了下眉頭,從容的回道:「我沒這麼閒,不過剛剛站在這邊,打了個電話給一然而已。」
許容容剛要發問,卻又警惕的轉頭看了套房裏間一下,然後拖着裴墨衍走遠了點,才小聲問道:「你真沒偷聽?」
「你很希望我偷聽?」裴墨衍勾着唇角反問。
「那倒沒有。」許容容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一邊擔心着自己說會保護裴墨衍那些肉麻話會被裴墨衍本尊聽到,一邊又覺得,裴墨衍沒聽到唐宛清說的那些混賬話,不能識清唐宛清的本來面目,真是可惜
「宛清沒事?」裴墨衍又問。
「嗯,她應該沒什麼事了,我們回去吧。」說完,許容容便拉着裴墨衍往外走。
裴墨衍反而拽住了她的胳膊,逼得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等會,等一然過來了再走。」
「等他過來,那還要等多久?」許容容有點不滿,如果繼續在這裏,萬一唐宛清又弄出什麼么蛾子呢
「半個小時而已。」裴墨衍淡聲道,「陪我在這裏坐會兒。」
言畢,他便拉着許容容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套房裏間,唐宛清給唐宛如打了個電話。
「姐,人都安排過來沒有?」她問。
唐宛如回道:「放心吧,人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到時候你可要把握機會,反正你和裴墨衍以前就傳過地下戀情的緋聞,現在再偷拍幾張你和裴墨衍曖昧不清的照片,就更加坐實了這段戀情了。」
「你叫過來的人靠譜嗎?」唐宛清還是有點不放心。
「都是啟明公司最機靈的狗仔記者,偷拍的技術都是一流的。」唐宛如笑了起來,「等你和裴墨衍的緋聞放出去,我再讓啟明幫忙炒作一下熱度,到時候全城的人都會知道你要回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