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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一頭亂髮,一嘴亂須,一身乞丐一般的裝束。邁開大步,就向洞外走去。
林冬跟在後面,問道:「大哥,你一宗之主,就這樣出去,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老夫這樣已經三十年了。跟我走就是了。」
林冬便只能跟在陳雲身後,向前山走去。
前山主峰,大長老的臥室。
上官胖子站在房間中央,小心地說道:「爺爺,我們已經掌探了八陣宗三分之二的勢力,不出半年,整個八陣宗,就是我們上官家的了。」
大長老微微一笑,說道:「八陣宗,成為我們上官家族,那是遲早的事。只不過現在還有四長老、五長老和八長老。八長老不必去說,八陣宗的勢力也只有那麼大點而已。這四長老和五長老,得花點心思收拾他們。」
「爺爺,您應該已經有計劃了吧?」上官胖子小心翼翼說道。
大長老道:「那是自然,我們只須……」
他把計劃說了一遍,最後道:「如此,要不了半年,四個月之內,四陣堂和八陣堂都會歸我們所有。」
「爺爺高見,孫兒這就去辦。」上官胖子笑得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起。
上官長老又道:「對了,林冬那小子,去思過崖也有二十來天了吧?」
「是二十一天。」上官胖子說道,「二十一天,沒給他送過一次飯菜。就算他是高階先天戰者,也該餓得走不動道兒了。」
「沒見他逃出來找吃的?」上官長老問道。
「沒有。」上官胖子搖着頭,「我按照爺爺的吩咐,專門讓人給他留了一條路,就等着他逃下山去。可二十多天了,都不見他出來。」
「嗯?」大長老微微有些疑惑,「你沒去看看?」
上官胖子低下了頭,聲音也有些低了:「孫兒……孫兒疏忽,還沒有去查看。」
「現在不去。」上官長老道。
胖子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向外面走去。
背後,大長老心中暗道:林冬,我那玉書孫兒,定然是被你所害。我那孫兒的仇。也定然要找你來報。
……
從後山通往前山的必經之路上。
兩個內門弟子正在路旁邊的山石後聊天。
「我說,上官胖子每天讓我們守在這裏,有個毛用啊?那小子早就餓死了。」
「唉,現在是上官家族掌權,他們讓干我們。我們就只能幹什麼。」
「既然那小子早就餓死了,那我們守在這裏,不是白守麼?」
「白守也得守,上官胖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被他知道我們在偷懶,那我們兩人個……」
正說到這裏,這兩人突然看到遠處的山路上,兩人人影若隱若現。
「噓……有人來了。」一人說道。
另一個也看到了那兩個人影,二人連忙隱蔽在山石後面,又用念力將他們全身籠罩起來。防止被探查到。
「是不是林冬?」其中一人小聲問道。
「看樣子,好像是啊。」
「我去,都二十多天了,還沒餓死?命好硬啊。」
「上官胖子說了,他要出來就讓他出來。只要離開思過崖一步,就算是叛宗。」
「嗯。嗯?林冬前面那人是誰?看起來像個叫花子啊。」
「我們在這裏也守了二十多天了,沒見過有人進去啊。而且他怎麼和林冬一起出來了?」
「管他呢,只要林冬從這裏過去,我們回頭就去通知上官胖子,那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打定了主意。兩人便悄無聲息地縮在山石之後,等着林冬與那叫花子過去。
五分鐘後,林冬與叫花子已經從他們藏身的山石前經過,遠遠去了。
這兩人鬆了口氣。就要轉身去通知上官胖子。
他們剛轉身,上官胖子迎面就過來了,冷着臉問:「你們兩人在這裏幹什麼?我有事交給你們。去思過崖看看,看看那林冬到底有沒有死。」
「沒有。」其中一人下意識說道。
另一人也說道:「沒,沒死,我們剛剛還看到了。」
「嗯?」
上官胖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離開思過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