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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轉頭,看了一眼那王凌。
只見王凌一臉的不服,嘴裏繼續說道:「連着兩場都作弊,難道你們八陣堂的弟子,就只會作弊麼?」
其他七陣堂弟子們也都紛紛點頭:「沒錯,連着兩場作弊,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我若是有一場作弊,都燥得慌,他連着兩場作弊,還能腆着臉站在這兒,臉皮真是厚得可以。」
「我說今天八陣堂弟子怎麼有膽挑戰我們七陣堂,原來是早已做好了作弊的準備。」
……
林冬冷哼一聲,朗聲道:「如果作弊能贏,我為什麼不能作弊?」
七陣堂一個個弟子都一愣,隨後便是一片譁然。
這小子作弊還作得如此理直氣壯,也算是奇人一個了。
簡直是把臉當廢紙,直接給扔了啊。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空中七長老的影像微微一皺眉,向八長老道:「八長老,你不好好管管你們八陣堂的弟子?」
八長老雖然覺得林冬這樣說話,也確實有些太沒臉了,但作為八陣堂的長老,他自然是要護着林冬的。他微微一笑說道:「存在即合理。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就聽林冬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八陣宗無論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還是核心弟子,每個人每天的苦練,一切都是為了實戰。而在實戰之中,沒有人管你作不作弊,只要最終能讓自己活命,這便是最好的方法。難不成在實戰中,別人偷襲你,你還能埋怨別人作弊?告訴你們,在戰場上,沒有作不作弊,只有兩個字:生。死。」
這一番話,說得七陣堂弟子一個個啞口無言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核心弟子,但平日間只是在宗內練習,就連去外面歷練。都有那些實力強悍的師父和執事們保護着,他們哪裏知道戰場的險惡之處?
此時聽了林冬的話,他們內心深處都是深以為然。
在戰場上,生者為王。只有能活下去,才是王道。沒人管你是怎樣活下來的。
這時。一個七陣堂弟子幾步邁入場中,指着林冬道:「我忍你好半天了。你口口聲聲說活下去才是王道,沒人管你用什麼手段。那我問你,我們八陣宗名門正派,難道能幹那些齷齪骯髒之事,偷襲、下毒之類的下流手段,豈是我們八陣宗弟子所為?為了活下去,難道我們可以隨便殘殺無辜平民?可以出賣朋友?」
他這麼一說,一些本來已經認為林冬是對的弟子,又倒向了他這邊。
林冬心中對此人很是不屑。他最討厭這種人。
這種人口上說得冠冕堂皇,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真正的生死危機,真到了生死關頭,這種人往往是最不擇手段的。
林冬根本連看都沒看那弟子一眼,冷聲道:「沒錯,在生死關頭,就應該不擇手段。當然,這個不擇手段是有底線的。若是為了活下去,便傷天害理,出賣朋友。這種人絕對無法容忍。但是對於敵人,我們完全可以不擇手段。只要最終能殺死敵人,以保證我們自己活下去。」
林冬這一番話,說得那名弟子啞口無言。
那弟子一擺手。道:「多說無益,我們手底下見真章。」說着便擺出了斗陣的架勢。
林冬根本不屑於再與那弟子多說哪怕一秒鐘,只說了一個字:「倒。」
那弟子頓時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一動不動。
整個七陣堂,頓時安靜下來。
那是一種十分詭異的安靜。
他們誰也沒有看到林冬動手。甚至就連七長老都沒有看到。林冬只說了一個「倒」字,那弟子便跌倒在地,這簡直太詭異了。
有其他弟子在驚駭之後,連忙過來,用念力感知了一下那弟子體內,發現那弟子一切正常,只是暫時性休克,這才鬆了口氣。
而此時這些人看向林冬的目光,都像看着一個恐怖的怪物。
這小子,根本連手都沒動,只說了一個「倒」字,便能將人擊倒。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當然不知道,林冬現在實力大增,對靈魂舍利的掌控也熟練了許多。現在的林冬,已經不只是可以敵人愣一秒鐘兩秒鐘了。對上比自己實力低的對手,他只要使用念力攻擊,瞬間就可以讓對手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