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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突然發出滋響之聲,讓呆愣住的問心突然回神了。趕緊的掙脫簡艾的手,頭低的死死的:「小姐,問心絕無二心,問心從來沒有對姑爺產生任何非分之想,還請小姐明鑑啊。」
她雖然想過嫁給一個身份顯貴之人為妻,甚至為妾,可是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會許給小姐的丈夫的。知道小姐性格的她,自然知道那會是什麼後果。
「呵呵,如此最好,要是我身邊的人都爬上了我丈夫的床,那我可成了笑話了。」終於放開問心,簡艾笑呵呵的起身。
「夜深了,我要睡了,你退下吧!」紅燭搖曳,衣擺翻飛,佳人雖美,可是那顆心腸,着實讓人害怕。
「是,小姐!」驚出一身冷汗的問心,從地上爬起來,放下被自己緊緊攥着的梳子,不敢回頭的離開了。
問心身後,隔着紗帳,簡艾看着問心匆忙的背影,似笑非笑,似嘲諷,又似可憐。
不是因為她拒絕了他嗎,他怎麼不想想辦法得到她的願意,而是採取了這樣的措施與她對抗呢。
這不久之前,那個男人可是在她耳畔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呢。說既然娶了她,定不會讓她受分毫的委屈呢。
怎麼的,才過了多久啊,將那般好聽的話語餵於狗吃了不成,不,狗吃了,還能給她一個回應呢,而一個變心的男人,可不會在意她的感受。
嗤笑一聲,簡艾躺下合眼安睡,罷了,不過又是一個膚淺的男人,管他作甚,還不如先照顧好自己的心情。
只不過,漸漸沉入睡夢中的簡艾,想起那個之前約定好的,即使她成親了也要經常來找她的葉園。
只是她在這裏無聊了這麼久,也不見她的人到來啊,難不成,這個人,也和荀悟一樣,這樣既變了心了。
應該是不會的吧,畢竟送過去的書信,都收到了回答,送過去的禮物,也是得到了回禮,或許過幾日,能見面了。
像葉園這樣聽話的玩偶,她暫時還是不想放棄呢。或許等她有時間了,親自約上一趟吧。迷迷糊糊的,簡艾沉睡了過去。
只是她知道嗎,那個曾經被她驅使玩弄的葉園,早已經不是那時的模樣,以後,誰利用誰,可說不定呢。
夜色深沉,葉府後院,葉園**着手上的信紙,這是簡艾今日差人送來的信,很簡單的一些問候之語。
詢問她最近都在做些什麼,上次送的禮物她可還喜歡,最近怎麼不找她玩了,她有些想念她。
若是平日,或許是她該感動的,以簡艾的身份,卻願意與她真心相交,這份感情,她自當好好珍惜。
只可惜,一場演戲,人家是在演,而她卻當了真,得到了這般的結果,是該怪自己蠢,還是怪別人太過於高明。
如果說那日回來,她還對是簡艾差人如此對待她還要一絲的疑惑的話,當那封信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手上時,最後一點點的信任,都是隨風消散了。
她做的那些,不都是為了簡艾嗎,為何簡艾這樣的對待她呢,利用完了,丟了,當她是什麼呢。
那一日,自己着男裝,一身狼狽的從後院歸府,回家後的第一件事,不過是將一切看到她這般慘狀的人給杖殺了。
那日府中,慘叫連篇,才慰藉了她那可扭曲的心,她坐與房中,重新梳洗,聽着外間的慘叫聲,笑得愉悅。
嘴角掛着笑,葉園提筆,在書桌上的空白紙張上寫着些什麼,這是明日要回給簡艾的書信,依舊如以前那天真浪漫的語氣。
只是那低着的臉上的表情,可不是如信里訴說的那麼開心和明媚了。髮絲晃動,露出葉園的額頭。
那上面,靠近髮際線的地方,有一絲粉色的疤痕,是上次她在那條巷子中無力掙扎之時,被那個骯髒的男人劃破的。
如今,疤痕即將痊癒,可是她心上破的那個大洞,只有用簡艾餘生的痛苦才能填補,她期待着簡艾在自己腳下匍匐的時候。
你給予我虛情,我便還你假意。這世間之事,哪能一成不變呢。利用利用,有利才有用,我們,且行且看。
冬日的暖陽總是珍貴的,嬌嫩的花兒在金色的光下搖擺着自己的身軀,盡情的吸收這珍貴的溫暖。
花圃中,謝悠然仔細的打理着這些嬌貴而頑強的花兒,給它們做着過冬的準備,兩個丫鬟站在一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