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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溫雲芳現在是什麼心境,那就是她自己沒有好下場,她就樂的看另外一個人和她一樣沒有好下場,樂的有人陪着她一起慘。
梁父常年身居高位,不需開口說話,只需要一個投射的眼神過去,就足夠讓人感覺到不安。
聽着溫雲芳嘴裏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梁父親自拖了張椅子出來遞給江瑤讓她坐,然後才又直接搬了椅子在江瑤身邊坐下,冷聲道,「語氣擔心別人,還倒不如把這份心拿來擔心擔心你們自己。」
江瑤看着陣仗是準備開始審訊溫雲芳兩母女了,所以她識趣的在邊上看着沒說話,雖然有點疑惑為什麼審訊罪犯梁父也把她帶到身邊,但是也沒有開口多問。
負責審訊的並不是梁父本人,而是梁父身邊的另外兩位軍官,梁父說完剛才那一句話以後就坐在那看着,沒有再開口。
「她也是犯人,憑什麼她就能那麼舒坦的坐着。」溫雲芳見到了這個時候谷珺慧還有特殊待遇就恨到直咬牙,「你們這些軍人也不過如此,看她長的好看就不捨得對她粗魯了?」
江瑤原本正在垂眸發短訊,聽到溫雲芳再一次提到她,她才輕輕的抬眸瞥了眼溫雲芳,挑挑眉,到底還是懶得張口和溫雲芳說話,又迅速的垂了眼眸。
因為從溫雲芳在緗市房子裏搜出來的賬本就已經能夠把這兩母女定罪了,所以審問溫雲芳和溫姐的目的並不是讓她們問罪,而是不想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想要從兩人的口裏得知任何一點半點對這個集團幕後的老闆的信息。
那個軍官問完話以後見一個老的繃着嘴不吭聲,小的卻將目光都放在了臥底身上,便抬手重重的朝着桌面拍了一下,聲音大的在這個不大的房間簡直是震耳欲聾。
「你們若是還想活命的話就好好的配合軍方工作,你們提供的線索若是很有價值的話,或許軍方還會考慮酌情替你們像法院求情,免去你們的死刑。」那個軍官說着話就朝着年長一點的看去,「你女兒才二十歲,你考慮清楚要不要讓你女兒和你一樣被槍決!」
「不槍決也逃不開終身監禁,有區別嗎?」溫姐嗤了一聲,「還不是生不如死?」
「當然有區別了。」江瑤換了個坐姿終於從手機里認真的抬起頭來,「終身監禁就是還活着,只要在牢裏表現好,就有減刑的機會,這個機會就是希望,二十幾歲的嬌嬌女,就算坐個十幾二十年老,那也有出獄的一天,活着就是希望。」
當然,這句話江瑤不過是哄一哄溫姐而已,溫姐和溫雲芳兩人都是讀書不多的人,自然不懂法律。
對於她們兩人這種罪行深重的人是百分之百會被執行槍決的。
只不過江瑤又不是律師,她在這個時候說話並不需要負責人,就算說謊又怎麼樣?只要溫姐相信了不就行了?
溫姐的軟肋就是溫雲芳,所以想要溫姐配合審訊只需要拿捏着溫雲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