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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家前院。
柴房的門口站着兩個衛士。
他們警覺的觀望着四周,只要有人靠近,就會立刻讓他們離開。
柴房裏點着一盞油燈。
輕絮被五花大綁着跪在地上,曹鑠和蔡瑁並肩站在他面前。
「你什麼時候盯上我的?」曹鑠問道。
輕絮冷哼了一聲,把臉偏向一旁。
「將軍家裏有沒有蜜糖?」輕絮不肯回答,曹鑠向蔡瑁問道。
「有。」蔡瑁問道:「公子要蜜糖做什麼。」
「我有用。」曹鑠咧嘴一笑:「還請將軍迴避一下,我審訊的時候除了近衛,不能被人打擾。」
知道曹鑠是不想讓他看見審訊過程,蔡瑁向衛士吩咐道:「去取蜜糖。」
衛士應聲離去。
蔡瑁說道:「此人交給公子審訊,我在外面等着。」
「將軍慢走!」曹鑠拱了拱手。
蔡瑁帶着其他衛士離去,陳伍小聲向曹鑠問道:「我們是在審訊刺客,公子要蜜糖做什麼?」
「你不覺得他長的還算俊俏?」曹鑠壞壞的一笑說道:「這張臉應該很討女人喜歡。既然他不肯配合,我就只能用些不太人道的法子逼他說!我打算在他用來拱女人的地方塗上蜜糖,有甜味的地方螞蟻最喜歡了。聽說螞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一大塊肉啃個精光。我很想知道他那東西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被啃完。」
輕絮聞言愕然看着曹鑠。
身為刺客,他早就有了被刑訊逼供的準備。
可他卻沒想到,曹鑠居然會用這種辦法對付他!
鞭抽、棒打、挖鼻子挖眼,他都不怕。
然而被螞蟻一點點的把命根子咬掉……
曹鑠蹲在輕絮面前,面帶和善的笑容:「我知道你就是輕絮,也知道你是魚梁洲唯一一個擁有身份的男刺客。只是過了今天,就不能再說你是男刺客了。」
額頭上滿是冷汗,想到將要遭受的刑訊,他後脊樑一陣發冷。
「我跟你說,螞蟻吃東西從來都是啃到啃不動才罷休。一會它們會先把你的命根子咬掉,然後往傷口裏面鑽,直到掏出個很深的窟窿,我才會讓人把它們趕走。」挑起輕絮的下巴,曹鑠賤兮兮的笑着說道:「身為男人,沒了命根子卻多了個窟窿,我不知道能不能像女人一樣用。」
瞪着曹鑠,輕絮咬牙說道:「曹子熔,你有能耐就把我殺了!」
「那怎麼行!」曹鑠一本正經的說道:「殺了你,我想知道的都沒法知道了。我得等螞蟻幫你掏出窟窿,然後再找幾個常年沒見過女人的漢子,讓他們在你身上嘗嘗女人的滋味。」
端詳着輕絮,曹鑠說道:「別說,小模樣長的還真不賴。要是薄施粉黛再換上女兒裝,說不定真能以假亂真。」
「曹子熔,你個妖人!」怒目瞪着曹鑠,輕絮咬牙罵道。
「找死!」他敢罵曹鑠,陳伍長劍出鞘一半,惡狠狠的瞪向他。
示意陳伍不要上前,曹鑠笑着對輕絮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人,但我能肯定的是,你馬上就要變成人妖了!」
「公子,蜜糖來了!」門被推開,一個衛士捧着蜜糖走了進來。
陳伍接過蜜糖,衛士退了出去。
「伺候他,讓他命根子甜蜜蜜的。」曹鑠說道:「可惜這裏沒有女人,就只能讓螞蟻舔了,就是不知道它們下口有沒有個輕重!」
「你想知道什麼?」陳伍捧着蜜糖來到面前,輕絮幾乎徹底崩潰,他趕緊向曹鑠喊道。
「我知道你們魚梁洲有多少人,也知道怎麼攻破它。」曹鑠說道:「我現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你們的主公究竟是誰。他是男是女,武藝怎樣!」
提起主公,輕絮哼了一聲說道:「我家主公雖是個女人,當年卻陪帝師王越深入賀蘭山,取羌人頭領首級……」
「帝師王越?」曹鑠眉頭一皺:「他也在魚梁洲?」
「我是說我家主公!」輕絮說道:「論武藝,除了王越,恐怕沒人是她對手。」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不好辦了。」曹鑠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他捏着下巴來回走動幾步說道:「可我覺得你們魚梁洲刺客武藝平常的很,怎麼會有這樣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