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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起名"『入學"乃至『依依不捨"等等這些預料之外的小插曲。
但鄭清始終沒有忘記自己來青丘公館的最直接原因。
離開公館前,他特意找機會與波塞咚單獨聊了聊,小聲兒仔細的叮嚀道:「…你跟那三個大精靈玩耍的時候,一定要糾正他們對我的稱呼,包括你,你以後如果學會說話,決不能學那些不好的,什麼『渣哥"『渣渣"之類,是絕對不可以的。你是一個淑女。哪怕以後你叫我『清哥兒"呢?」
他的態度很誠懇,語氣很真摯。
然小狐狸卻只是心不在焉的點着頭,腦袋一直望向睡房方向——那幾個大精靈正被女僕們帶着熟悉這座龐大而陌生的公館——她迫不及待想與自己的新夥伴們玩耍。
鄭清最終只能憂心忡忡的離去。
他已經意識到,涉及稱呼的教育,恐怕會是一個漫長而反覆的過程。
回到學校的鄭清,沒有直接回403,而是去了女生宿舍樓下。
這個行程原本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但因為青丘公館裏遇到的那些『小意外",他不得不調整自己先前的想法,提前給蔣玉報備一下那三個大精靈的情況。
他可不想女巫在下周四邊緣學院的課上才第一次知道那三個大精靈的名字。
時間已近八點。
天色很黑。
鄭清不想被來來往往的女巫們的關注,所以掛了隱身符,但不知是不是符紙受了潮氣,今天他用的這沓符總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毛病,不是使用時持續冒出火星、就是用到一半符籙突然失效,所幸灰布袋裏儲備充分,一時倒也不虞隱身失敗。
他沒有在樓下等多久。
大約只過了半個小時,蔣玉便匆匆來到樓下,她穿了一件蓬鬆的米色高領毛衣,以及一條卡其色半身裙,尖頭粗跟的女巫靴前半截是杏色,後半截卻是黑色,優雅中增添了幾分神秘感,讓人總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靴子與裙擺之間。
她一眼便看到了躲在樹後的鄭清。
「如果你想在女生宿舍外保持低調,隱身符是最差的選擇。」
她笑着抽出法書,展開一道小巧的隱秘結界,抬手在側後方圈了一塊不小的面積:「為了避免某些變態窺伺女生宿舍,樓前面這一片區域佈滿了各種反偵察與隱匿蹤跡的咒語。除非是我們女生施展的魔法,否則就會像你這些隱身符很容易出現各種故障。」
「你是怎麼看到我的?」鄭清此刻的眼神清澈而愚蠢。
蔣玉嘆了一口氣。
「你給我的紙鶴說你在樓下等我,樓下只有這棵金合歡樹後面不時冒出一小簇火花來來往往的女巫誰看不見?」說到這裏,她頓了頓,補充道:「樓下經常有這種情況,女巫們也會心照不宣的互相打個掩護唔,不說這些了不是說好貓果樹見嗎?怎麼這麼早,還來這裏找我出什麼事了?」
這一次,鄭清真的茫然了。
「貓果樹?我不」
他否認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氣急敗壞的紙鶴便從夜色中竄出,啪嘰一下落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翅膀,疲憊的擦了擦額頭。
感受到紙鶴上熟悉的氣息,鄭清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女巫話中之意,原來她給自己飛鶴傳書了。
女巫眉毛微挑,伸手,替男巫摘下那隻青色的紙鶴,制止了它去啄他耳朵的動作,然後徑直將紙鶴塞進口袋裏。
「我就說,你怎麼會這麼快就來。」她的臉上帶了一絲恍然:「原來你還沒收到紙鶴。
按理說,它去男生宿舍應該很快你之前不在宿舍嗎?」
鄭清總是很佩服那些慣於抽絲剝繭、從細小線索中得出正確結論的人。
只不過他不是很適應自己變成線索。
「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三個沉睡的小精靈蛻變成功了。」鄭清沒有立刻回答女生的問題,而是先開始解釋前因後果:「她們變成了三個大精靈,每個都有三尺多高,背上新長出一對翅膀,半透明的,很像我們施展『蜉蝣之翼"時的翅膀」
蔣玉耐心的聽着他絮絮叨叨講着今天晚飯後發生的所有事情,沒有打斷,只是中途聽到他去了青丘公館時,女巫伸手挽起他的胳膊,帶着他換了個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