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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變形術作為變形術的進階課程,原本是不對低年級在校生開放的,因為修習它的前置條件,就是巫師必須掌握變形術。
這種高深的魔法即便許多四年級老生都很少有人能夠掌握。
鄭清能夠學會變形術純屬意外。
大一剛剛入學時,他安靜了十多年的頭疾重新發作,校醫院以及學校資深的教授們檢查許久都找不到根源,最終按照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將巫師們躲避災劫的法術——也就是變形術——教給了鄭清。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有一個人腳疼,醫生最終開出的方子是給他換隻健康的腳。思路雖然不對,但結果確實治好了腳疼。
總而言之,陰差陽錯之下,鄭清開始接觸變形術。
最初他施展變形術時,還需要藉助魔藥的力量,每一次變形都需要消耗一支變形藥水,價格非常昂貴。老姚曾經安慰鄭清,他變形需要的花費已經從公費生的醫保里扣除了,但根據鄭清事後悄悄打探,學校其他公費生似乎並沒有享受過這麼好的醫保。
當然,其他公費生好像也沒有遇到過校醫院解決不了的頭痛。
隨着變形次數增多,鄭清對變形術的體悟也越來越深,漸漸的,他不需要真正服用變形藥水就可以變形,再然後,他甚至只需要看一眼變形藥水、想一想變形藥水,就可以變形成功。用更容易理解的話來形容,他是通過『肌肉記憶』讓自己掌握了變形術的。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在開學前提交課表的時候,鄭清並沒填『分身變形術』,而是填的『變形術』,原本想輕輕鬆鬆拿三個學分的。
但課表在老姚手裏轉了一圈後,變形術前面就加上了定語,鄭清預期中的輕鬆課程難度也陡然提升。
所幸老姚在改課表的時候,是將兩位年輕巫師的課表一齊修改的,倒讓男生在心塞之餘,還多了幾分安慰。
「聽說選修這門課的學生很少,屬於小班教學,負責這門課的文森·德·魯伊特教授出身歐羅巴,好像是位凱爾特巫師,性子有些古板,而且據說課堂要求很嚴厲,但實際上他今年還不到五十歲當然,教變形術的老師年紀好像都不大。」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鄭清一邊念叨着自己從蕭笑那裏扒拉來的『情報』,一邊將整理好的隱身符數出一沓,遞給女巫:「呶,剛剛監考的時候順手畫的,一會兒優先用它們吧我敢打賭,今天我們要被扣隨堂分了希望教室門是開着的。」
因為上一節課的教室在學府外,且鄭清身為老師,課後被其他學生們拽着問了不少問題,所以當他抽身準備進行時間轉換的時候,距離下課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
也就是說,即便他立刻進行時間轉換,也來不及準時趕到分身變形術的課堂。
好消息是,蔣玉沒有丟下他一個人去上課,而是在教室一直等到他最後忙碌完畢,才一起回的學府。
壞消息是,原本一個人的遲到,現在變成了兩個人。
女巫伸手接過那沓符紙,瞥見了男生手腕上戴着的哈哈珠子,嘴角微微一勾。
「魯伊特教授的父親是日耳曼巫師,母親才是凱爾特巫師,他的變形術傳承自他的母親,一位強大的北歐德魯伊,」
蔣玉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現在兩人已經都遲到了,愉快的分享着自己知道的一點趣事,語氣中難得帶了一絲八卦的感覺:「我懷疑當初他母親是對魯伊特家族的姓氏感興趣,所以才認識了他的父親唔,這件事不要在別人面前亂說,會顯得很沒禮貌。」
鄭清側臉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一臉堅定。
女巫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一輩子也沒辦法跟別人說這種猜測現在說出來,感覺真不錯!」
她笑的有點小放肆。
鄭清卻莫名感覺心情很好。
「不要在教學樓里打情罵俏!」走廊一側,一個拄着長柄斧的矮人揪着自己的鬍鬚,惡狠狠盯着路過的兩位年輕巫師,大聲咆哮:「這裏是學習的聖地!而且,其他人都上課了,為什麼你們還在教室外面?這是對學習極大的不尊重」
「哦,不要責怪他們,馬克西姆。」走廊另一側,一副橢圓框肖像里,一位胖乎乎的